刘江突然问。
赵忠想了想,点头:“是,我当时用望远镜看了,他们把马拴在坡下,人坐在雪地里吃干粮,乱糟糟的,没怎么设防。”
“乱糟糟……没设防……”刘江重复着这两个词,眼睛亮了些,“他们觉得咱们不敢出去,觉得咱们只能缩在堡里被动挨打,所以休息时才会放松警惕。这就是他们的破绽。”
赵忠一愣:“少爷,你想……出去打?”
“不是硬拼。”刘江摇了摇头,手指在墙上划着,“他们靠机动耗咱们,咱们也可以用‘出其不意’打他们一下。不用多,只要打乱他们的轮换节奏,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只能被动挨揍,就能缓解现在的压力。”
他还没完全想好想具体的计划,但至少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之前的焦虑,像被戳破了一个小口,透进了一丝光。
这时,堡外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新一轮的骚扰开始了。柱子猛地惊醒,握紧了手里的长枪,眼神里虽还有疲惫,却多了一丝期待。
刘江放下望远镜,拍了拍赵忠的肩膀:“再撑一天,等我把计划想清楚。告诉弟兄们,再坚持坚持,咱们很快就能反击了。”
风雪又起,吹得堡墙上的“刘”字旗猎猎作响。被动挨打的局面还没结束,但刘江心里的焦虑,已渐渐被寻找破绽的冷静取代。他知道,要打破这张“骚扰之网”,不能靠硬拼,只能靠“出其不意”——草原的狼会偷袭,他也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