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都像被“捏”成了一个整体,这纪律性,比不少明军的正规营头还要强。
更让他惊讶的是刘家军的“奇奇怪怪”战术。比如刚才看到的“轮射练习”:火器手分成三排,第一排射击后立刻后退装填,第二排顶上,第三排准备,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混乱。他打了这么多年仗,从未见过这样的火器使用方法——明军的铳手大多是扎堆射击,打完一轮就乱作一团,根本做不到这般有序。
“孙参将看得入神?”刘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孙承宗回过神,转身对着刘江抱了抱拳,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客气,多了几分真诚:“刘守备,孙某之前是看走眼了。你这队伍的纪律性,还有这些战术,比不少大明的正规军都强。就说这长枪阵,若能练到极致,对付清军的重甲骑兵,怕是比弓箭管用得多。”
刘江笑了笑:“孙参将过奖了。这些战术都是摸索出来的,比起您在战场上的经验,还差得远。比如这长枪阵,对付骑兵时,如何应对他们的侧翼包抄?还有火器的轮射,怎么和长枪阵配合,这些都得向您请教。”
孙承宗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欣慰——他没想到刘江不仅战术独特,还如此虚心。他指着不远处的长枪阵,认真道:“对付骑兵包抄,得在阵前挖浅沟,再埋些拒马桩,限制骑兵的移动;火器轮射时,要把铳手放在长枪阵的两侧,既能掩护长枪阵,也能防止骑兵绕后。之前我在山海关外,曾用类似的法子,挡住过清军的一次冲锋,可惜后来大军溃散,没能坚持下去。”
刘江立刻让人拿来纸笔,把孙承宗的话记下来:“孙参将的经验,比多少杆鸟铳都珍贵。咱们接下来的训练,就按您说的来调整。”
阳光渐渐升高,空地上的训练还在继续。鸟铳的射击声、长枪阵的喝哈声、士兵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充满力量的节奏。孙承宗站在屋檐下,看着这一切,心里第一次对刘家堡抵御清军,有了真正的信心——鸟铳的威力、独特的战术、严明的纪律,再加上双方经验的结合,或许这个小小的堡垒,真能挡住那如狼似虎的清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