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尝尝。”
粮食和饮水的分散储藏,也在同步进行。堡内的五个地窖,每个都存放了足够百人食用三天的粗粮和清水,钥匙分别由五个流民头目保管,彼此互不干涉,这样即使有一个地窖被战火波及,其他的也能保证供应,不至于让全堡陷入断粮的绝境。伙房里,几个伙夫正快速烙着粗粮饼,案板上堆起的饼子,将作为士兵们的战时口粮,每两个时辰由辅兵送到墙头。
临近中午,东边的天空渐渐泛起一层尘土,那是清军骑兵踏起的烟尘,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堡墙上的士兵们纷纷握紧了手里的武器,鸟铳手蹲在胸墙后,将火绳凑近火门;长枪手站在垛口旁,枪尖斜指向前;弓手们搭箭上弦,目光死死盯着东边的地平线。
刘江站在东墙城楼的最高处,手里握着望远镜,能清晰地看到远处官道上出现的黑色队伍,那是清军的先锋骑兵,正沿着官道快速推进,后面跟着黑压压的步甲和跟役,像一条黑色的巨蟒,朝着刘家堡蜿蜒而来。
他放下望远镜,目光扫过身边的赵忠、孙承宗,又看向墙头上一张张紧绷却坚定的脸。空气凝重到了极点,连北风都似乎停了片刻,只有“刘”字旗还在猎猎作响。
“准备接战。”刘江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没有欢呼,没有呐喊,只有士兵们握紧武器的声响,和彼此眼中传递的坚定。最后的准备已经完成,刘家堡的墙后,是四百多口人的家;墙前,是如狼似虎的清军精锐。
真正的考验,终于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