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喊。
刘远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指挥搬运。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担忧,只有一种父与子、守堡人与守堡人之间的默契与坚定。
缺口处,清军的冲锋还在继续,多隆的骑兵已经绕到了缺口的两侧,马刀的寒光在阳光下闪个不停;但堡内的支援也源源不断:滚水从土坡上泼下,烫得清军步卒惨叫着后退;沙袋和砖石不断堆在缺口,虽然挡不住火炮,却能减缓清军的冲锋速度;王铁山的重锤时不时砸倒一名冲上来的清军,给长枪手们减轻压力;甚至连李秀才,都在看到一名清军散卒靠近伤员帐篷时,鼓起勇气挥刀砍去——虽然没砍中,却惊得对方后退了几步。
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能做的事:前线的士兵用血肉堵缺口,后方的流民用物资筑屏障,妇孺们用双手救伤员,老人用经验稳秩序。刘家堡不再是一座只有士兵在战斗的堡垒,而是一个所有人拧成一股绳的整体——老人、孩子、男人、女人,识字的、打铁的、做饭的、算账的,此刻都只有一个身份:守堡人。
这是最后的屏障,不是砖石筑成的,而是用所有人的信念、勇气与守护家园的决心筑成的。只要这道屏障还在,刘家堡就不会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