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穿的没几件。他想起宋老栓还在等着铁料铸炮,想起赵忠要的训练用的木枪还没凑够,只觉得肩上的担子越来越沉。
扩军,本是为了变强,可眼下却陷入了“量不够、质不优、资源紧”的死循环。他站在仓库门口,望着校场上还在笨拙操练的新兵——他们虽然学得慢,却没人偷懒,那个十五岁的少年,扎马步扎得腿都抖了,却依旧咬着牙不肯动;周满虽然急躁,却还是耐心地帮新兵调整握枪姿势。
刘江深吸一口气,转头对老周说:“粮食再省一省,成年人的粥再减半碗;旧甲让工匠坊的人连夜缝补,实在不够就用厚棉布做坎肩;铁料优先给宋师傅铸炮,训练用的木枪,让木工队砍些硬木应急。”
他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扩军的路注定充满挑战,质与量的矛盾、资源与需求的冲突,都得一步步扛过去。就像训练新兵,急不来,只能慢慢磨,磨出体能,磨出默契,磨出一支能打仗的队伍。
夕阳西下,校场上的操练声渐渐停歇。新兵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伙房领粥,老卒们则围在一起,讨论着怎么更快地带会新兵。刘江站在高处,望着这一幕,心里虽焦虑,却也有了一丝笃定——只要这群人还在,还在为了活下去而努力,哪怕扩军的路再难,也总能走下去。只是他不知道,留给他们磨出一支铁军的时间,还剩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