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斤”,皱起眉头:“工匠坊不过十余人,为何每日用粮三十斤?比士兵还多?这不合‘按级配给’的法度!”
老周解释道:“大人,工匠们铸炮、打铁,都是重体力活,每天要抡几百下锤子,不吃饱没力气。他们铸的炮能打鞑子,多给点粮,值!”
“值不值,也需按法度来!”张文弼语气强硬,“朝廷配给,士兵每日二两,工匠最多一两半,岂能例外?从今日起,工匠坊的用粮按一两半配给,多出来的部分,归入粮库,留作备用!”
老周急了,看向赶来的刘江:“堡主,这可不行啊!工匠们吃不饱,铸炮进度就得慢,咱们还等着炮用呢!”
刘江按住老周,对张文弼说:“大人,工匠铸炮是急务,关系到守堡安危,多给些粮食,是为了让他们尽快铸出更多的炮,早日形成战力,这也是为了抗清大业。若按常规配给,进度延误,反而误事。还请大人通融。”
张文弼却摇头,语气坚定:“法度就是法度,不能因‘急务’而废。若人人都以‘急务’为由破例,那账目岂不乱了?粮库岂不乏了?刘堡主,下官知道你体恤下属,可朝廷的规矩,不能破。”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刘江只能妥协:“既然大人坚持,那就先按一两半配给。只是工匠们的活不能停,我会让人多采些野菜,掺进粮里,保证他们能吃饱。”
张文弼这才满意地点头:“这才是依规办事。刘堡主放心,下官也是为了贵堡好,只有守规矩,才能长久。”
刘江笑着点头,心里却清楚:这只是开始。张文弼要的不是“依规办事”,是用朝廷的“法度”,一点点渗透进来,把刘家堡的管理权,牢牢抓在朝廷手里。而他,必须守住核心,军队指挥、物资分配、工匠铸炮,这些关乎刘家堡生死的权力,绝不能让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