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使用,其余一百匹连同所有驮畜,全部集中到南门内侧的隐蔽处,检查马蹄、备好鞍具,确保能随时长途行军;”
“第二,准备长途干粮与物资!”他看向孙小宝和王启年(已被秘密叫来),“孙小宝,你带领工匠营,将所有精锐工匠的工具打包,尤其是铁匠、炮匠的工具,务必轻便易携;王启年,你从粮仓中单独提取一千石粮食,磨成粉末,做成压缩麦饼,再准备一批腊肉和咸菜,按每人三日份打包,共计准备两千五百份——这些粮食,绝不能计入守城分配的数量,要秘密封存,交由陈烈看管;”
“第三,拆解与打包火炮!”刘江继续道,“孙小宝,你安排工匠,将十二门小型红衣大炮拆解成炮身、炮架、炮轮三部分,用厚布包裹,确保搬运时不会发出声响,由驮畜驮运;另外,将所有剩余的火药、铅弹,除守城必备的部分,其余全部打包,随火炮一同运输!”
四人听完,心中已然明了——这是为突围做最后的准备!陈烈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立刻应道:“请总制放心,我等定当秘密进行,绝不泄露!”
“务必小心!”刘江再三叮嘱,“此事只能你们五人知晓,就连李虎等主战派将领,也暂时不能透露——一旦消息泄露,必然会引起恐慌,甚至打乱整个计划。守城的准备要继续公开进行,迷惑清军,也稳定人心!”
“明白!”四人齐声应和,立刻转身离去,分头执行秘密任务。
秘密准备在暗中悄然进行,却还是被一些细心的人察觉到了异样。
王启年在安排粮食分配时,一名跟随他多年的民政小吏,发现除了守城的定量粮食,还有一部分粮食被单独封存,而且数量不少,忍不住低声问道:“王大人,这些粮食不用于守城吗?为何要单独封存?”
王启年心中一紧,立刻沉声道:“这是总制的命令,你照做便是,不该问的别问!此事绝不能声张,否则军法处置!”小吏虽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再多问,只能点头应下。
城墙上,一名老兵看到工匠们正在拆解火炮,而非将其布置在炮位上,心中泛起嘀咕——守城正是需要火炮的时候,为何要拆解?他拉住一名工匠,轻声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好好的火炮,拆了怎么守城?”
工匠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这是总制的命令,我们也不知道。你别问了,赶紧干活吧,小心被军爷训斥。”老兵看着工匠们小心翼翼地将火炮部件包裹起来,心中虽有疑虑,却也知道刘江必有安排,便不再多问,转身继续加固工事。
李虎在巡查城墙时,看到陈烈正带着士兵清点马匹,而且将驮畜都集中到了南门,忍不住问道:“陈烈,你这是做什么?守城需要这么多驮畜吗?”
陈烈心中一动,立刻不动声色地说道:“总制担心清军久围不退,我们的粮食和弹药运输不便,让我集中驮畜,便于调配。南门地势相对安全,所以暂时集中在这里。”李虎虽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巡查。
刘江站在核心箭塔的顶层,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些异样迟早会被更多人发现。但他没有办法,只能尽量隐蔽,争取时间,确保突围的准备能顺利完成。
夜色渐渐降临,刘家堡内依旧灯火通明。公开的守城准备还在继续,士兵们在城墙值守,百姓们在家中准备守城的工具;秘密的突围准备也在紧锣密鼓地推进,马匹、驮畜已清点完毕,长途干粮正在打包,火炮部件已全部拆解包裹。
两种准备,两种命运,在这座饱经战火的堡垒内,悄然并行。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不是死守的血战,而是一场九死一生的突围。
刘江望着远处清军营地的灯火,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最后的准备,已然开始;突围的时刻,即将到来。无论前路多么艰险,他都必须带着那些信任他的人,冲出一条生路,保住这最后的抗清火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