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解释了过去的行为,又表明了现在的立场,核心思想就一个:以前都是演的,为了升职加薪,现在我想通了,要跟你们混。
使者依旧面无表情,显然没那么好糊弄。
谢昭似乎早有预料,从袖中取出一份卷轴,递了过去:“空口无凭,这是在下的一点诚意。此乃清流党核心人物,御史大夫张承志的受贿名录,以及他们下一步准备弹劾官员的名单。有了这个,宇文阀便可先发制人。”
使者接过卷轴,展开细看,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上面的笔迹、人名和事件,都与他们掌握的情报能够对上。
这份“投名状”,分量足够重。
“很好。”使者收起卷轴,第一次正眼看向谢昭,“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在谢昭上演“无间道”的同时,京都的舆论场上,另一股暗流正在涌动。
街头巷尾,一个自称“吴语先生”的神秘说书人,又开始了他的“巡回演讲”。
只不过,这次他讲的不是什么风花雪月,而是新鲜出炉的“朝堂秘闻”。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都听说了吧?谢昭投靠宇文阀了!”吴语先生,也就是苏晚照,摇着一把破蒲扇,嗓音压得又低又神秘,“但你们想过没有,这事儿,它不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了?”人群中立刻有托儿接话。
苏晚照嘿嘿一笑,压低声音:“你们想想,那赵德全是什么人?宇文阀的一条狗!谢昭之前把他得罪得那么惨,他会真心接纳谢昭?我可听说了,这俩人啊,早就暗中勾结,在清流党里当卧底呢!这次所谓的‘叛变’,不过是演给咱们看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把水搅浑,好让他们狼狈为奸,图谋不轨!”
这套说辞杀伤力极强,因为它完美地利用了人们的阴谋论心理。
一时间,“谢昭赵德全早就一伙”的说法,甚嚣尘上,搞得赵德全百口莫辩,宇文阀内部也开始对他产生了怀疑。
紧接着,吴语先生又抛出第二个重磅炸弹:“再说那宇文阀,你们以为它铁板一块?错!大错特错!我听说啊,宇文阀内部现在正为了继承人的位置斗得你死我活,几个公子互相下黑手,那叫一个精彩!谢昭这时候凑过去,说不定就是投靠了其中一方,想当个从龙之功的投机分子呢!”
这番话,更是精准地戳中了宇文阀的痛点。
谣言传进使者耳朵里,让他本就多疑的心思,更加警惕。
他看谢昭的眼神,也从审视变成了利用,同时暗中加强了对谢昭的监视。
而这,正是谢昭与苏晚照计划的一环。
敌人的怀疑,恰恰是最好的保护色。
谢昭凭借那份“投名状”和过人的才智,很快在宇文阀使者的临时幕僚团中站稳了脚跟。
他表现得极为卖力,出谋划策,分析局势,提出的几个建议都颇有见地,让使者在与清流党的暗斗中占了些许上风。
信任,就这样一点点地建立起来。
夜深人静时,谢昭会借口散步,来到别院后巷一个不起眼的杂货铺。
铺主是个笑眯眯的胖子,正是刘胖子的远房亲戚,也是他们安插的秘密联络人。
“最新的。”谢昭将一个用油纸包好的小卷轴,藏在一篮子鸡蛋
胖子心领神会,接过篮子,又递给他一包点心:“您要的桂花糕,刚出炉的。”
点心是幌子,真正的交换已经完成。
第二天,这些油纸包就会出现在苏晚照的手中。
打开来,里面是宇文阀的机密情报:一张详细到令人发指的“京城盐务分布图”,上面标注了宇文阀控制的所有私盐贩卖点;一本厚厚的“宇文阀账册副本”,记录了他们多年来贪墨受贿的惊人数字。
这些东西,任何一件拿出去,都足以在朝堂之上掀起一场十二级地震。
然而,危险也如影随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