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泉水,“押大。”
阿四的算盘“当啷”掉在地上。
他弯腰捡算盘时偷偷给苏晚照使眼色——这可是他们设局的“饵”。
“客官这是……”他故意瞪圆眼睛,“拿玉玺当赌注?莫不是赝品?”
“验!”苏晚照在楼上喊,声音里带了点兴奋的颤音。
小陆立刻捧出“显影台”——这是他用机关术改良的铜镜,往玉玺上一照,边缘立刻浮出极细的铭文:“承天之命,再续炎统。”围观百姓哄然,张婶举着菜叶子喊:“这是前朝玉玺!楚老头要复辟!”
书生的指尖猛地收紧,腕骨绷得发白。
他刚要抢回玉玺,老周带着码头兄弟“呼啦啦”围上来,粗布衫下的肌肉块块隆起:“赢了钱就想走?没门!”
苏晚照望着楼下乱作一团的人群,突然听见窗外传来细碎的马蹄声。
她探出头,就见街角的柳树下立着匹黑马,马背上搭着件月白色披风——正是谢昭昨日穿的那身。
树影摇晃间,她仿佛看见道黑影闪进巷口,腰间玉佩的寒光晃了晃,又消失在晨雾里。
“阿四!”她冲楼下喊,算盘珠子在掌心硌出红印,“把玉玺收进银库!另外——”她望着远处渐淡的马蹄印,嘴角勾起抹笑,“让后厨多备些醒酒汤。”她摸了摸腕间发烫的银镯,系统光屏上“玉玺碎片·二”的标记开始闪烁,“有些人啊,该醒酒了。”
火凤堂的铜铃被风刮得叮当响。
远处传来衙役的吆喝,楚怀远的亲信裹着青布头巾从巷尾闪过,往西山别院的方向奔去——而那匹黑马的蹄印,正悄悄跟在他身后。
谢昭勒住马缰时,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楚怀远那亲信跑得比兔子还快,青布头巾被风掀起半角,露出后颈处朱砂痣——正是前日在码头替遗老们分送兵器的“朱三”。
他摸出怀中鸽哨轻轻一吹,树梢上的灰鸽“扑棱棱”振翅,掠过晨雾直往城南飞。
“放信号。”他对着马侧的暗格低喝。
暗格里的火折子“噌”地窜起,引燃绑在箭尾的赤焰硝石。
箭簇划破天际时,谢昭仰头看那团赤红色炸开,像朵烧穿云层的石榴花——这是与禁军约好的“收网”暗号。
不远处的街角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朱三正扶着墙喘气,两个黑衣卫从房梁上倒挂下来,绣着金线的袖口“唰”地缠住他脚踝。
他刚要喊“救命”,黑布团就堵进嘴里,只来得及瞪圆眼睛望着谢昭的方向——那骑黑马的公子正慢条斯理整理披风,腰间半块玉玺仿制品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和方才赌局上书生的“真玉玺”竟有七分相似。
“大人,这是方才拓印的玉玺纹样。”随从递来半卷帛书,谢昭展开时,“承天之命,再续炎统”八个小字在绢帛上洇着墨香。
他翻身上马,靴跟轻磕马腹:“送进宫里,就说——”他勾了勾嘴角,“前朝余孽的复辟梦,该醒在皇帝的早朝殿上了。”
与此同时,苏州府大牢的霉味正往林慕云鼻腔里钻。
他蜷在草堆里数砖缝,听见铁门“吱呀”响,还以为是狱卒来提审,抬头却见一方素帕从栅栏外飘进来。
帕子上歪歪扭扭画着朵小红花,花瓣间挤着两个墨点,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平安”——是囡囡的字!
他手指抖得像筛糠,帕子“啪嗒”掉在地上。
五年前宇文阀说他私通敌国,他咬着牙认了所有罪名,只求保住女儿。
可后来才知道,那伙人根本没把孩子送去老家,而是关在城外破庙里当人质。
此刻帕子上的墨迹还带着潮气,显然是刚画的——是谁?
是谁把孩子救出来了?
“林大人。”狱卒举着油灯凑近,见他眼泪把草堆洇湿一片,“您这是……”
“我输得不冤!”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