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倒要看看,这条线上拴着几只狗。
两天后,青鸟阁传来消息,“雪颈”回来了。
苏晚照赶到时,那只名叫“雪颈”的信鸽正疲惫地啄食着混有药水的饲料,它的爪子上,赫然绑着半截被撕裂的信纸。
老掌柜正要伸手去解,苏晚照却抢先一步,轻咳着说:“掌柜的,我体弱,闻不得这鸽子身上的味道。劳烦用这张熏香纸覆在信上,再递给我。”
说着,她递过去一张泛着淡淡檀香的薄纸。
老掌柜不疑有他,照做后将信递给了她。
就在熏香纸覆盖住那半截信纸的瞬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在特殊药水和熏香纸的双重作用下,原本空白的信纸背面,竟缓缓浮现出一行细小的、若隐若现的字迹:“信由紫云台转出,落款印为双钩仿刻”。
小陆凑近一看,顿时低呼出声:“小姐,这是宇文阀的私印样式!可他们为什么要用青鸟阁的鸽子,还用仿刻的假印?”
苏晚照将纸条收入袖中,唇边笑意冰冷。
因为真印,在另一封真正的密信上。
她前脚刚拿到证据,后脚御史台的人就杀到了都督幕府。
为首的御史中丞李文渊手持圣旨,一脸正气凛然,带着大批禁军将幕府围得水泄不通,高声厉喝:“奉旨搜查‘间谍机关’!谢昭,你可知罪!”
谢昭一身素衣,从容地从内堂走出,那条金属左臂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李文渊的目光如毒蛇般锁定在那条手臂上,声音愈发尖利:“谢昭!你这铁臂可是出自傀儡阁之手?如此精巧,是否暗藏传信的暗格?你就是用它与敌国互通消息的吧!来人,给我把他的胳膊卸下来检查!”
话音未落,全场哗然。
当众卸下一位战功赫赫的都督的义肢,这无异于最恶毒的羞辱。
然而,谢昭脸上却毫无怒色,反而露出了一丝冷冽的讥笑。
他没有等禁军上前,而是猛然抽出腰间的佩刀,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手起刀落,一刀狠狠斩向自己的左臂!
“锵啷!”
一声巨响,金属外壳应声崩裂,四散飞溅。
然而,里面没有众人想象的精密齿轮和传信暗格,只有一团团被压实的棉花和几根简陋的木轴,扑簌簌地洒落一地。
谢昭将只剩半截的刀掷于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举起空荡荡的左肩,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诸位请看清楚,这不过是个残废人用来撑起衣袖的架子罢了。若这也算通敌的‘机关’,那本官建议,先把全城拄拐杖的,都抓起来烧了!”
这一手自残式自证,堪称物理层面上的“你行你上”,直接把李文渊的脸打成了肿脸ps版。
李文渊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强自镇定地从部下手中夺过那封从书房搜出的“罪证”,也就是墨影塞进去的假信,准备呈报朝廷做最后的挣扎。
可他的指尖刚刚触碰到纸面,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
在庭院的日光照射下,那封信上的黑色墨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由黑转红,并在字里行间浮现出一行额外的小字:“此信写于三日前,而收信人尚在牢中——谁在说谎?”
时间悖论!
全场彻底炸开了锅!
一个三天前还在天牢里的人,怎么可能收到三天前从敌营寄出的信?
这封信是伪造的,铁证如山!
李文渊像被烫到一样扔掉信纸,满脸不可置信。
人群后方的帘幕被轻轻掀开,苏晚照苍白着脸,由小陆扶着,施施然走了出来,轻声笑道:“李大人不必惊慌。只不过是我前些日子觉得京城墨色沉闷,便让小陆在全城所有的信纸铺子售卖的墨锭里,都悄悄掺了些特制的‘日光显影粉’罢了。这粉末,见光就变色,还能显现出我预设的字迹……所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