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疤爷…疤爷行行好…”王小伟“忍着疼”,身体却“不经意”地向前挤了半步,正好卡在门缝里,挡住了老疤关门的动作,同时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悄无声息地将一小块路上捡的、黑乎乎像煤块的东西弹进了门内阴影处。“陈师傅…陈师傅正被刘把总叫去问话…急…急等着用…就…就几根铁条…疤爷您通融通融…小的…小的给您磕头了…” 他作势就要跪下。
“行了行了!真他娘的晦气!”老疤被缠得烦不胜烦,又被“刘把总”的名头微微唬了一下(匠作营的直属小军官),更不想被这学徒堵在门口引人注意。他骂骂咧咧地侧开身,“赶紧滚进来!自己到废料堆那边捡几根!拿了快滚!别弄脏老子的地方!” 他只想赶紧把这麻烦打发走。
“谢…谢谢疤爷!”王小伟“如蒙大赦”,低着头,飞快地闪身挤了进去。
小门内是一个狭窄的前室,堆放着一些杂物和账册。里面还有一扇更厚重的铁门,紧紧关闭着,那才是真正通往甲字库的大门。
王小伟一进门,目光如同闪电般扫过整个前室。结构简单,只有老疤和他。很好!
“废料堆在那边墙角!自己…”老疤不耐烦地指着前室角落一堆生锈的铁条,话还没说完!
异变陡生!
刚刚还一脸惶恐、弯腰走向废料堆的“学徒”,身形如同鬼魅般猛地折返!速度快到老疤的视网膜只捕捉到一道模糊的残影!
一只沾满煤灰、却如同钢浇铁铸般的手掌,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地劈在了老疤的颈侧!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
老疤那双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充满了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丝声音,身体就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只有身体还在神经反射地微微抽搐。
王小伟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如同最精密的机器,迅速在老疤身上摸索。很快,一串沉甸甸的黄铜钥匙被摸了出来,还有那本贴身藏着的、记录着甲字库出入的账簿!
他拿起钥匙,迅速找到对应那扇厚重铁门的那把,插入锁孔,用力一拧!
咔哒!
沉重的机括声响起!
王小伟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缓缓推开了那扇通往甲字库的、仿佛重逾千斤的铁门!
一股浓烈的铁锈味、火药味和皮革发霉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库房内光线昏暗,只有高处几个狭小的透气窗透进些许天光。借着微弱的光线,王小伟看到了令他瞳孔微缩的景象!
库房内部空间极大,一排排沉重的木架如同沉默的巨人矗立着。架子上,分门别类地堆放着各种军需物资:成捆的生铁锭、大桶的火硝和硫磺(显然运走的只是部分)、成堆的皮革、麻绳……而在库房最深处,几个用厚油布覆盖的庞大区域,隐约露出了让王小伟心跳加速的东西!
那是……炮!虽然只是部件!粗大的炮管!沉重的炮架!还有成箱成箱堆积如山的……火铳!三眼铳、鸟铳、甚至还有几支形制更粗大的抬枪!虽然大多陈旧锈蚀,如同废铁,但那庞大的数量,依旧触目惊心!
这就是所谓的“火器配件”?这分明是足以武装一个营的火器库存!虽然破旧,但稍加整修,依旧是战场上的大杀器!王承胤和柴国柱,竟然任由这些国之重器在这里蒙尘生锈?还是说……这些也是他们准备用来交易或者自立的资本?
王小伟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他不再犹豫,快步走向库房深处。
他的目标明确——火硝和硫磺!
很快,他在一堆木架后找到了目标。十几个半人高、密封严实的巨大木桶整齐地码放着,桶身上用红漆写着“火硝”、“硫磺”的字样。
王小伟迅速打开其中一桶火硝和一桶硫磺。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他解下腰间一个不起眼的皮囊——那是他用缴获的油布和针线自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