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堡丁最后一丝抵抗意志!他们发一声喊,彻底四散奔逃!
“打开门闩!”王小伟对周大胡子吼道。
周大胡子和铁柱跳下马,奋力抬起那粗大的门闩!孙癞子和另一个伤员则用刀劈砍着绞盘上的绳索!
吱呀呀——
沉重的堡门被推开一道缝隙!
“走!”王小伟一马当先,冲出了镇安堡!
凛冽的寒风和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身后是火光冲天、陷入混乱的军堡,前方是茫茫无边的、被风雪覆盖的黑暗原野!
五骑冲出堡门,毫不减速,沿着官道向西狂奔!那是远离宣府镇城的方向!
身后,镇安堡内响起了更加凄厉的警锣声,但却没有大规模的追兵立刻冲出。显然,内部的混乱和恐惧,以及王小伟他们展现出的强悍战斗力,让刘把总和其他军官投鼠忌器,不敢再轻易追击。
狂奔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直到镇安堡的火光彻底消失在身后的风雪夜幕中,王小伟才稍稍放缓了马速。
众人都是气喘吁吁,惊魂未定,但逃出生天的狂喜和 adrenale 的刺激让他们暂时忘记了疲惫和伤痛。
“头儿…咱们…咱们真的冲出来了?!”孙癞子声音还在发抖,却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
周大胡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水和血污,咧嘴笑了起来,虽然扯动了腰间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娘的!痛快!真痛快!”
铁柱和另外两个伤员也激动地互相看着,仿佛重新认识了彼此。
只有王小伟,脸色依旧凝重。他勒住马,跳了下来,走到那匹驮着俘虏的驮马旁。那个杀手俘虏在颠簸中似乎醒了过来,发出呜呜的声音。
王小伟将他扯下马,扔在雪地里,扯掉了他嘴里的布条。
“你们是谁的人?柴国柱派你们来,还有什么后续计划?”王小伟的声音冰冷,不容置疑。
俘虏剧烈地咳嗽着,看着周围茫茫的雪原和眼前这群煞神,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说…我说…我们是柴副将养的‘夜不收’…领头的叫鹞子…他…他身上有给范家的密信…柴副将吩咐…如果…如果我们失手…就…就让我们直接去大同范家报信…让范家早做准备…”
“密信?”王小伟立刻从怀中掏出那个从鹞子身上搜到的小竹管,捏碎,取出了那卷密码密信。他再次仔细观看,结合俘虏的供词,那些原本看不懂的密码文字,似乎有了一些眉目。
“…清理痕迹…断尾…备后路…”王小伟低声念出几个关键词,眼中寒光闪烁。这显然是柴国柱在发现事情可能败露后,通知范永斗销毁证据、准备跑路或者采取更极端措施的命令!
而落款处那个模糊的印章痕迹…王小伟仔细辨认,忽然觉得有些眼熟。他猛地想起,在总兵王承胤那本账簿上,似乎也见过一个类似的私人印鉴图案!
一个大胆的推测在他脑中形成——这密信,或许根本不是柴国柱发出的!或者,不全是!鹞子作为双重间谍,可能同时也听从王承胤的直接命令!这封密信,或许是王承胤借鹞子之手,想在事情败露时,将黑锅全部甩给柴国柱和范家,他自己则金蝉脱壳!
好一个心狠手辣、狡兔三窟的王总兵!
“大同范家…具体位置在哪?”王小伟追问。
“…在…在大同府城西街…最大的那处宅院…门口有…有石貔貅的就是…”俘虏有气无力地回答。
王小伟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不再多问。他直起身,对周大胡子道:“给他个痛快。”
周大胡子愣了一下,看了看地上如同死狗般的俘虏,又看了看王小伟冰冷的眼神,一咬牙,抽出腰刀。
“好汉…饶…”俘虏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王小伟不再看那具尸体,他走到一边,借着雪地反射的微光,再次仔细研究那封密信和落款印章。他将印章的模糊轮廓仔细地刻画在脑海中。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