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乎同时——
轰!轰!轰!轰!
设置在峪道两侧制高点的数十门野战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灼热的实心弹丸和霰弹(内含铁珠、碎铁片),如同死神的镰刀,带着凄厉的呼啸,狠狠地砸进了拥挤不堪的峪道流寇队伍中!
刹那间,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实心弹在密集的人群中犁开一道道血肉胡同,所过之处,残肢断臂四处抛飞!霰弹则如同暴雨,覆盖了更大范围,成片成片的流寇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倒下,惨叫声、惊呼声、马匹的悲鸣声瞬间压过了一切!
“放箭!神机营,自由射击!目标,敌军将旗和老营马队!”徐锐的吼声在炮声间隙中响起。
崩崩崩! 早已蓄势待发的“神机营”士兵,扣动了扳机!燧发枪爆豆般的轰鸣声连成一片,白色的硝烟迅速在山坡上升腾弥漫!相比于流寇手中那些粗劣的火门枪和弓箭,燧发枪的射速、威力和可靠性形成了碾压式的优势!密集的弹雨,如同冰雹般倾泻而下,精准地射向那些试图组织抵抗的老营军官和骑兵!
突如其来的打击,彻底将流寇打懵了!他们根本没想到,在这看似安全的后方,会遭遇如此猛烈、如此精准的伏击!队伍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前面的饥民和步卒惊恐地向后溃逃,与后面正在涌入的部队撞在一起,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不要乱!不要乱!结阵!结阵迎敌!”一个身材异常魁梧、满脸虬髯、手持巨斧的悍将,在亲兵的护卫下,挥舞着兵器,声嘶力竭地怒吼,试图稳住阵脚。正是刘宗敏!
然而,在如此混乱的场面下,他的命令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炮火和弹雨无情地收割着生命,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军中蔓延。
“骑兵!冲锋!目标,敌军中军帅旗,给我宰了刘宗敏!”徐锐翻身上马,举起手中的马刀,发出了决死的冲锋号令!
呜——!低沉的牛角号声响起!
埋伏在山林后的八千“燎原营”铁骑,如同决堤的洪流,从峪口两侧猛地杀出!他们人如虎,马如龙,马蹄践踏着大地,发出雷鸣般的轰响!锋利的马刀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杀!!”
震天的喊杀声,伴随着铁骑的轰鸣,如同海啸般扑向已经混乱不堪的流寇中军!
徐锐一马当先,手中马刀挥舞,如同劈波斩浪,所过之处,试图阻挡的流寇如同草芥般被砍翻在地!他死死盯着那杆“刘”字大旗,眼中只有那个目标!
刘宗敏也看到了如同尖刀般直插过来的明军铁骑,尤其是冲在最前面那个杀气腾腾的明军将领!他勃然大怒,身为李自成麾下第一猛将,何曾受过如此挑衅?
“儿郎们!随老子杀光这些官狗!”刘宗敏怒吼一声,挥舞巨斧,竟然不退反进,率领身边最精锐的亲卫骑兵,迎着“燎原营”的兵锋对冲过去!
两支骑兵,如同两股钢铁洪流,在黑风峪这狭窄的战场上,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刹那间,金铁交鸣之声、战马嘶鸣之声、垂死惨叫之声,响彻云霄!鲜血如同廉价的颜料,泼洒在冰冷的地面和枯黄的草地上!
徐锐与刘宗敏,这两位各自阵营的顶尖猛将,也终于在乱军之中相遇!
“官狗受死!”刘宗敏势如疯虎,手中巨斧带着开山裂石般的力量,朝着徐锐当头劈下!
徐锐眼神冰冷,毫不畏惧,马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并非硬接,而是巧妙地贴着斧刃滑过,直削刘宗敏的手腕!这是王小伟传授的,融合了现代搏杀技巧的刀法,狠辣刁钻!
刘宗敏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刀法如此诡异,急忙变招。两人刀来斧往,战作一团,周围士兵自动让开一片空地,呐喊助威,却无人敢轻易靠近。
与此同时,“神机营”的步兵也开始沿着山坡向下压迫,用排枪火力,一层层地剥削弱寇的抵抗力量。那些被寄予厚望的流寇老营兵,在燧发枪的精准射击和骑兵的反复冲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