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之力,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我想要辩解,可又觉得此刻的任何解释都是无力的。
苏瑶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再次开口:“我这次来,就是要跟你把话说清楚。”她的双手在身前不自觉地绞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这一路走下来,我能感觉到你心里的纠结,也看得出你对我和美子都有着不一样的情愫。但我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地继续下去了,我需要一个答案,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说到最后,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的泪光,像细碎的钻石,刺痛了我的心。
我重重地坐在床边,双手抱住脑袋,内心的挣扎愈发汹涌。我深知,这一刻,我必须直面自己的内心,可那心底的答案,却仿若被重重迷雾遮盖,怎么也看不清楚。窗外,夜色深沉如墨,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留下我和苏瑶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突然,苏瑶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我身后,轻轻伸出双臂,从背后环抱住我,她的脸颊温柔地贴着我的后背,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透过衣物传递到我的肌肤上,暖暖的,带着一丝让人心颤的亲昵。
“小曹,”她轻声在我耳边呢喃,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仿佛承载着她所有的勇气与深情,“我知道你现在很矛盾,也许你现在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我知道我想要的。我之所以来找你,只想对你说,我喜欢你。”她顿了顿,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些,像是生怕我会突然从她怀中溜走,“我不知道我跟你有没有未来,但是我珍惜当下,我不希望失去你,我要做你的女朋友。”说到这儿,她的语调微微扬起,带着一丝决然,仿佛是在向命运宣战,“我怕你再次受到伤害,因为美子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我不想看你再次陷入困境,或者受伤。”
说完,苏瑶缓缓松开手,将我轻轻一推,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那关门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一道裂痕,将我原本就破碎的心撕扯得更碎。我呆坐在床边,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苏瑶离去时那落寞却又坚定的背影,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间。许久之后,我才回过神来,缓缓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一边是苏瑶这份突如其来却又炽热真挚的告白,让我心底泛起层层涟漪;一边是樱井美子的热情似火,与我在秦岭山上共患难的点点滴滴,同样难以割舍;还有远在美国的小田,那些曾经的承诺与回忆,如影随形,挥之不去。我到底该如何抉择?这难题仿若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横亘在我面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夜,愈发深沉,窗外的城市依旧灯火辉煌,可我的心却仿若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找不到一丝曙光。
也不知我是如何度过这个心乱如麻的夜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时了。我突然记起今天上午有个交流讲座,等我匆匆赶到会场,交流会已经开始了。会场内,灯光柔和而明亮,仿若为知识的传递镀上一层神圣光辉,将每一位听众专注的神情映照得分外清晰。郑克瀛正襟危坐于前排,身姿挺拔如松,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对专业交流的热忱与期待,樱井美子、苏瑶以及芥川靖彦和他的两名学生等都在现场,也都沉浸在这浓厚的学术氛围里,像求知若渴的行者,坐姿端正,翘首以盼智慧的启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