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交叠的脚印,而淋浴间外,月光不知何时爬上了窗台,将朦胧的银辉洒在沾满水雾的玻璃上。
蒸腾的水汽如乳白绸缎般翻涌,将淋浴间的磨砂玻璃氤氲成一幅朦胧的幻境。花洒坠落的水珠砸在瓷砖上,溅起细碎的银芒,与雪子发梢滴落的水痕在地面蜿蜒交织,宛如一幅未干的水墨。我握着沐浴海绵的指节泛白,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腥甜——那是咬得太紧的舌尖渗出的血。理智在提醒我收回颤抖的手,可鼻腔里却漫进雪子身上若有若无的柑橘香,混合着蒸腾的水汽,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层层缠绕。
“原来勇士也会怯场。”她忽然偏过头,睫毛上凝结的水珠簌簌坠落,在锁骨处汇成溪流。氤氲雾气中,她的眼眸蒙着层水光,像是淬了毒的黑曜石,明明危险却让人甘愿靠近。沙哑的尾音裹着蜜,“还是说……你在期待什么?”话音未落,她故意弓起脊背,水流顺着臀线滑入积水,荡开细小涟漪。刹那间,雪子的轮廓与小田的温婉、苏瑶的矜持、樱井美子的妖冶在雾气中重叠,我猛地闭上眼,却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闷哼。
当指尖触到她蝴蝶骨凹陷处时,记忆突然翻涌。那触感像是小田在樱花雨中递来的手,又像是苏瑶在电话里颤抖的叹息,更像樱井美子用和服袖口擦过我脸颊的温度。雪子突然仰起天鹅般的脖颈,花洒的水流顺着她优美的曲线奔涌而下。温热的水珠滚过她纤细的腰肢,在臀线处聚成晶莹的珠串,又顺着浑圆的弧度坠入积水。我听见自己吞咽唾沫的声音,混着水流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仿佛心跳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雪子忽然轻笑出声,湿润的发梢扫过我的手背,“别屏住呼吸,”她侧头咬住我的手腕,齿尖轻碾,“我又不是会咬人的小兽。”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颤意,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可脑海里却走马灯般闪过那些曾与我纠缠的女子。
她的身体突然向后倾倒,我本能地伸手托住她的腰。肌肤相触的瞬间,像是有电流顺着指尖炸开,一路窜到心脏。雪子顺势将脊背贴紧我的胸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泛红的耳尖:“别绷着,”她舌尖轻舔我的耳垂,“你闻起来像块受潮的火药,就差一点火星——”她突然向后一仰,“嘭”,我听见自己理智崩塌的声音。这一刻,她的发香、体温、喘息彻底将我淹没,那些交错的幻影渐渐淡去,只剩下眼前这具鲜活的身体,和体内叫嚣着要冲破枷锁的欲望。
我们跌跌撞撞地走出淋浴间,水迹在地板上拖出凌乱的轨迹,仿佛是欲望的痕迹。雪子的睡袍不知何时滑落,白皙的肌肤在客厅的月光下泛着柔光,像是被月光亲吻过的美玉。她仰躺在地毯上,长发如墨色绸缎般铺散,指尖勾着自己的脚踝缓缓上移,眼神挑衅又诱惑:“怎么?要我教你怎么做?”我的喉结剧烈滚动,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膝盖的刺痛却让疯狂的大脑短暂清醒——苏瑶的警告、黑川的追杀、过往每一段无疾而终的纠葛,如潮水般涌来。
可雪子转身跪起,脊背弓成动人的弧度。“看着,”她的声音混着喘息,指尖蘸起地板上的水痕,在自己后腰画出蜿蜒的曲线,“水往低处流,人——”她突然回头,眼尾泛红似泣似笑,“人往欲望里沉。”她的腰线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那弧度与樱井美子曾在浴室内展露的如出一辙。我猛地扑过去,却在触到她肌肤的瞬间,仿佛又握住了小田的手——那双手曾在寒夜里为我捂暖,此刻却与雪子滚烫的体温重叠,烫得我几乎要缩回手。
辗转到床上时,床头的台灯散发出暖黄的光晕,为雪子的肌肤镀上一层暧昧的色彩。她伸手勾住我的脖颈,指甲划过我的喉结:“你总盯着我锁骨看,在想什么?”不等我回答,她突然咬住我的下唇,“是想咬一口,还是想——”她的腿缠上我的腰,“被我一口吞掉?”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恍惚间竟与苏瑶在电话里哭红的眼睛重合。我猛地将她压进被褥,像是要把所有矛盾与挣扎都碾成齑粉。
不知何时,沙发像是蛰伏的巨兽,在我们身下发出古老而沙哑的叹息。当雪子仰躺在褪色的天鹅绒面料上,月光从纱帘的缝隙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