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般刺向我的肋下。早有防备的我侧身急闪,借着他前冲的力道,一记手肘狠狠砸向他暴露的颈侧。喉骨碎裂的闷响混着气音喷出,他双眼暴凸,踉跄两步后直挺挺栽倒在地。
我扑上去反拧他双臂,将其手背死死贴住后腰。雪子不知何时已握着皮带出现在身旁,她眼神锐利,手腕轻抖间皮带如灵蛇缠住刺客的手腕与脚踝。我又在他膝弯处狠狠踹了一脚,确认绳索捆得紧实后,才转身将房门反锁。
房间里寂静得可怕,只有刺客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我蹲下身子,猛地撕下他脸上的黑布——一张满是刀疤的陌生面孔,喉结处刺着韩式图腾纹身,显然是个韩国打手。“谁雇你来的?”雪子指尖按在他后颈麻穴,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
男人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脖颈青筋暴起。我的拳头砸在他肩头时,听见锁骨错位的脆响。“一个日本……朋友……”他疼得龇牙,“要杀叫雪子的日本女人,天亮前没动静,会有人接手。”雪子的睫毛剧烈颤动,月光在她眼底碎成银箔。
我扯下窗帘布条缠住他嘴,韩式盘扣上绣着的虎头图腾刺痛双眼——这是韩国釜山帮的暗纹。雪子弯腰时,睡衣领口滑落的朱砂痣微微发烫,“他们不会只派一个人。”
我们将刺客捆在床头,用湿毛巾堵住门缝。雪子往总台拨电话时,我瞥见镜中两人交叠的影子——她发间的柑橘香混着血腥味,我的衬衫下摆还沾着打斗时的墙灰。“这里有醉汉闹事,”她对着听筒轻笑,尾音却冷得像冰,“麻烦报警处理。”
当我们裹着夜色推开安全通道的铁门,潮湿的海风裹挟着咸涩扑面而来。雪子的手悄悄攥住我衣角,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消防梯上投下晃动的剪影。身后的宾馆霓虹依旧闪烁,却不知暗处还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我们逐渐消失在巷口的背影。我和雪子在昏暗的灯光下,迅速将衣物胡乱塞进背包。为了避开黑川的眼线,我们放弃了乘飞机的原计划,决定从仁川坐船离开韩国。
午后,我们来到仁川码头。巨大的游船停靠在岸边,船身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前往日本的游船正常情况下,根据航线和船速不同,大约需要3 - 5天。我们混在人流中,登上这艘载着我们逃亡希望的船。船缓缓离岸,仁川的高楼大厦逐渐远去,而前方等待我们的,是未知的命运和摆脱黑川威胁的可能。
夜幕如浓稠的墨,沉沉地压在仁川的街巷上。我和雪子手紧紧相握,在这黑暗的迷宫中仓皇奔逃。为了躲避黑川爪牙如影随形的追杀,我们舍弃了所有光明正大的去处,脚步不自觉地迈向那藏于城市阴影中的地下情侣通宵影院。
踏入影院的瞬间,一股混杂着廉价香水味、爆米花的甜腻以及旧沙发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昏黄暧昧的灯光下,身着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或依偎或调笑,与我们紧张的心境格格不入。雪子下意识地往我身边靠了靠,我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躯,握紧她的手,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向老板递上美钞时,我的手有些许不稳,而雪子则用她那看似平静却带着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老板的一举一动。老板眼神狐疑,反复打量我们,那目光仿佛要将我们看穿。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后,老板终于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包房。
包房内,灯光昏黄如豆,老旧的沙发吱呀作响,屏幕上播放着低俗的电影,夸张的音效在狭小空间回荡。我们坐在沙发上,彼此的体温透过紧贴的身躯传递。雪子的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我能听到她微微急促的心跳声。尽管疲惫如潮水般袭来,可我们的神经却如紧绷的弦,丝毫不敢放松。我不时看向门口,警惕着任何细微的声响,而雪子则紧紧攥着我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在这动荡世界里唯一的依靠。
漫漫长夜,在不安与困倦交织中终于过去。清晨的微光透过厚重的遮光帘缝隙,艰难地挤入包房。我们相视一眼,无需言语,便起身整理。简单的动作中,有着一种默契,那是在生死边缘相依为命才有的默契。
离开影院,我们前往与地下中间人约定之地。那是一间充斥着刺鼻油墨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