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但他们的罪行不可原谅!
雪子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她轻轻摇了摇头:我知道,这样的民族,很难让人产生同情。但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觉醒,能正视历史,能为曾经的罪行赎罪。也许只有这样,我们这个民族,才能真正摆脱命运的枷锁,走向光明。
海风依旧呼啸着,海浪拍打着邮轮,发出阵阵轰鸣。而此刻,在这广阔的大海上,我们的对话,仿佛承载着沉重的历史与未知的未来,在空气中回荡……
雪子的目光穿透翻滚的云层,仿佛看见在海天相接处若隐若现的富士山轮廓上。那抹雪白的山尖在阳光里泛着冷冽的光,像一柄悬在岛国头顶的利刃。云层缓缓移动,如同巨大的幕布,一点点吞噬着富士山的身影。灵觉大师曾赠我一卷《法华经》残页,边角用朱砂批注着诸行无常。起初我不懂,直到在浅草寺听他讲经——战国时代的武士切腹时吟诵和歌,神风特攻队驾机冲向敌舰前高呼,原来这个民族将死亡视作美学,早已刻进基因里。
她忽然解开丝绸披肩,海风卷着咸涩气息扑面而来。她后颈的皮肤在风中微微发红,像是被历史的风沙反复侵蚀。你见过居酒屋的醉汉吗?他们拍着胸脯唱《君之代》,下一秒就能掀翻桌子打架。这种对生死的极端态度,让他们既可以在茶道里追求极致的,也能在战场上化身修罗。雪子的指甲深深掐进藤编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就像731部队的军医把解剖当实验艺术,在冻伤实验报告里详细记录着马路大的痛苦反应;而现在的东电员工,在核废水排放报告上签字时连眼皮都不眨——当死亡成为荣耀,还有什么罪恶不能被合理化?
远处甲板传来孩童追逐的笑声,却像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天空愈发阴沉,豆大的雨点开始零星落下。雪子从手包取出一枚锈迹斑斑的纽扣,金属表面依稀可见樱花纹样。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那枚纽扣承载着无尽的屈辱。这是我在游郭时,从某个中将制服上扯下来的。那天他用军刀挑开我的和服,说大和女子的柔美就该献给帝国她将纽扣抛向海面,看它坠入浪花,你看,连他们的暴力都要裹上美学的糖衣。这种病态的生死观,让整个民族都学会了自欺欺人。
邮轮突然剧烈摇晃,雪子抓住栏杆稳住身形,散落的发丝在风中狂舞。她的珍珠项链随着摇晃撞击着锁骨,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抗议。更可怕的是冷漠。她的声音被呼啸的风声撕扯得支离破碎,暴雨倾盆而下,打湿了我们的衣衫,神户连续八年有人饿死在家中,邻居不闻不问;福岛核灾时,年轻人只顾抢购限量球鞋。当生死都成了可以表演的戏剧,又怎么会在乎他人的苦难?她突然转身,眼中燃烧着悲愤的火焰,你知道吗?我曾亲眼看见老鸨把高烧的少女推进客人房间,嘴里还念叨病死了就扔去隅田川,就像处理坏掉的艺伎人偶——这就是我们对待生命的方式!
云层开始聚拢,海天完全被阴影吞噬。天空变得愈发暗沉,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雪子的珍珠项链在胸前摇晃,折射出细碎的冷光:灵觉大师说,日本是被诅咒的岛屿,不是因为天灾,而是人心。当整个民族把无耻当作生存智慧,把残忍包装成武士道精神……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不知是海浪,还是即将爆发的风暴。雪子垂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藤椅上被海风侵蚀的裂痕,像是在触摸这个国家千疮百孔的历史。去年冬天,我在新宿亲眼见到一位老人倒在雪地里。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们踩着他僵直的手臂跨过,有人甚至嫌他挡住了赶末班车的路。直到半小时后,便利店员才不情不愿地报警——那时老人睫毛上的冰霜,早已凝固成刺向人心的冰棱。她突然轻笑,笑声里裹着刺骨的寒意,这就是东京的生存法则:连冻死街头的流浪汉,都要被指责影响城市景观
海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露出耳后尚未结痂的齿痕。你听说过无缘社会她突然凑近,压低的声音混着咸涩的水汽和雨声,日本NhK曾制作纪录片揭露,每年有三万人孤独死在家中 ,遗体常常腐烂多日才被发现。去年银座一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