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子......”她的声音拖得极长,“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在东京政商两界,她的名字称得上如雷贯耳。”
我捏着刀叉的手顿了顿,抬眼与她对视。
“她曾经可是东京风俗夜店的头牌。”樱井美子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唇角,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美貌与智慧并存,说是风俗界的传奇也不为过。”她倾身向前,玫瑰香水的气息裹挟着危险的讯号扑面而来,“你说,这样的女人,会真心对你毫无保留吗?”
樱井美子用银匙搅动着杯中的牛奶,奶皮泛起的涟漪映着晨光,像是她眼底捉摸不透的神色。“外界都传雪子有三十五六岁,”她轻描淡写地开口,睫毛在瓷杯边缘投下细碎的影,“可那张脸看着还不到三十。她早就退出风俗界,带着这些年攒的积蓄跑到美国,捣鼓什么晚年别墅——谁知道她名下藏着多少产业,神秘得很。”
刀叉碰撞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我望着她涂着酒红甲油的指尖捏起蓝莓,果肉的汁水在齿间爆开,却觉得这甜腻里都浸着隐秘的寒意。“她跟黑川组的渊源,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她忽然轻笑,染着玫瑰金的眼影在光线下流转,“不光是黑川,东京政商两界那些跺跺脚地皮都颤的大佬,见了她都得赔三分笑脸。你以为凭什么?”她突然凑近,玫瑰香水混着咖啡的苦涩扑面而来,“因为她手里攥着的秘密,能让那些人一夜之间身败名裂。”
我握着玻璃杯的手骤然收紧,杯壁凝出的水珠滑进掌心。纽约深夜的记忆突然翻涌——雪子蜷在落地窗前,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说起华尔街掮客时睫毛下藏着的冷意;还有她锁骨处那道淡粉色的疤,说是硫酸留下的印记,此刻却与樱井美子口中“见不得光的秘密”重叠成刺目的图案。
“知道太多秘密可不是好事。”我喃喃道,喉间泛起铁锈般的涩意。那些政商大佬在新闻里衣冠楚楚的模样,与雪子手机里加密文件的画面交替闪现,恍若一场荒诞的默剧。
樱井美子却放下餐具,用绣着鸢尾花的餐巾慢条斯理地擦嘴,嘴角勾起的弧度像只偷腥得逞的猫。“瞧你这脸色,”她伸手隔着桌面捏了捏我的手腕,真丝睡裙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皓腕,“我倒觉得不必杞人忧天。以雪子的手腕,在风月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黑川组那些腌臜手段,她应付起来说不定比喝茶还轻松。”她忽然歪头,发丝扫过肩头,“再说——”尾音拖得极长,“你跟她在海外朝夕相处,亲眼见过她的手段,总比我这个听传闻的清楚吧?”
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是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窗台。我望着它脖颈处泛着金属光泽的羽毛,忽然想起雪子后颈那片创可贴,边缘翘起的弧度像随时会被风吹散的枯叶。她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里,实则暗藏提点,似在无声告诫我别与雪子的关系陷得太深。
眼前的樱井美子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冷艳。晨光为她镀上一层朦胧光晕,真丝睡裙勾勒出的窈窕身姿,与她眼角眉梢流转的风情相得益彰,那股子浑然天成的魅力,如磁石般令人无法抗拒。而她对雪子的评价,字里行间虽无明显褒贬,却让我心中泛起阵阵涟漪。雪子与她,一个神秘狠厉,一个冷艳莫测,两个截然不同却同样充满危险气息的女人,此刻竟都与我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般复杂的处境,叫人如何不心绪难平。
餐盘与刀叉的清脆碰撞声渐渐沉寂,我和樱井美子用完早餐。知晓我即将去见雪子,她唇角勾起一抹俏皮的弧度,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她故意挺直腰肢,踩着高跟鞋风姿妖娆地转身,发梢扫过我的手背,留下一道若有似无的痒意。
“好了,我先走啦。”她拉长语调,指尖划过玄关处的镜面,在光滑的表面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痕迹,“这会子还有个讨厌的会议,真不想去。可没办法,打工人命苦咯。”她挎起镶着钻石搭扣的鳄鱼皮手包,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步伐摇曳生姿地朝门口走去。走到门边时,她突然半转身,发丝如瀑布般倾泻在肩头,红唇微启:“你去见雪子的结果,我可等着听呢。今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