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美子走到她身边,指着经幡上的经文:“这些经文有的是祈平安,有的是祈健康,藏地的人说,经幡飘得越久,祈愿就越灵。”她顿了顿,转头看向我和苏瑶,眼神认真,“我也来祈个愿吧,祈你们能一直守住这份踏实,不管以后遇到什么,都能像现在这样,握着彼此的手,把日子过甜。”
苏瑶的脸颊红了红,却没有躲开我的目光,反而轻轻握住我的手,指尖的温度烫得人心尖发颤。我望着她眼底的光,又看了看身边的樱井美子,忽然觉得,这段藏地旅程,或许不只是为了看清自己的贪心,更是为了明白——真正的幸福,从来不是攥着所有的好不放,而是守住最真的那一个,然后带着这份真心,把往后的日子,慢慢过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风又吹过,经幡哗啦啦地响,像在应和我们的心意。苏瑶靠在我身边,樱井美子站在不远处转着转经筒,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光,一切都安静又美好。我知道,沈清禾的惦念还会在心里,可此刻,我只想握紧苏瑶的手,把眼前的暖,好好藏在心里,不贪未来,不恋过往,只守着这份“刚好”,就足够了。
车往色拉方向开时,夕阳已把天际染成一片熔金,路边的玛尼堆越见密集,有的堆上还插着褪色的经幡,风一吹就簌簌响,像在低声诉说着什么。樱井美子忽然从后座探过身,指着窗外一个背着经筒的老阿妈:“你看她手里的经筒,转得都包浆了,定是转了几十年。”
苏瑶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老阿妈脚步蹒跚,却每一步都踩得很稳,经筒在她手里匀速转动,嘴里还念念有词。“她是要去色拉寺吗?”苏瑶轻声问。
“应该是,”我点头,“色拉是藏地天葬圣地,很多人会提前去寺里诵经,为天葬仪式祈福。只是……”我顿了顿,想起之前听藏地朋友说的话,“不是所有人都能观礼天葬,要经寺里喇嘛认可,觉得你心怀敬畏,才会允许靠近。”
这话让苏瑶的眼神暗了暗,她攥了攥我的袖口:“那我们……会不会被拒绝啊?我之前没接触过这些,怕不小心失了礼。”
樱井美子也收起了之前的轻松,指尖轻轻摩挲着转经筒:“我朋友说,天葬是藏地最神圣的仪式,喇嘛选观礼的人,看的不是身份,是心——心诚不诚,敬不敬,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车到色拉山脚下时,天已经擦黑,山门前站着两位穿红色僧袍的喇嘛,手里拿着念珠,目光沉静地望着来人。我停下车,刚要开口,年长些的喇嘛先一步走过来,双手合十:“三位是来求观礼天葬的吧?”
我们连忙点头,喇嘛却轻轻摇头:“天葬非儿戏,不是谁都能看。你们若只是好奇,便请回吧;若真有心,明早寅时来山门前,跟着转经的人走三圈,能不能成,看佛缘。”
苏瑶闻言有些着急,刚要再说,樱井美子拉了拉她的衣角,朝喇嘛鞠躬:“多谢师父指点,我们明早来。”
回客栈的路上,苏瑶小声问:“转三圈是什么意思啊?会不会很难?”
“是考验诚心,”我解释,“藏地转经讲究‘顺时针’,三圈是‘三生三世’的意思,喇嘛是想看看我们有没有耐心,有没有敬畏心。”
第二天寅时,天还黑着,我们就到了山门前。转经的人已经来了不少,大多是藏民,手里拿着转经筒,嘴里念着经文,沿着山门顺时针走。我们跟着走在最后,苏瑶走得有些急,我放慢脚步,轻轻扶着她的胳膊:“慢些,心要静,脚步才稳。”
樱井美子也在旁边轻声说:“跟着他们的节奏,别想别的,就想着‘敬畏’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