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先前还一副贵公子模样的莫三,此时毫无形象地趴在那匹红马背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莫三已坐在一旁。飙风不满地打了个响鼻,起身把曹阳甩了下来。
曹阳笑嘻嘻地落在草地上,抬手遮了遮阳光,等眼睛适应了才睁开。
他在旁边的小河里洗了把脸,便牵起马准备出发。
走出几步,发现莫三还在原地坐着不动。
曹阳转身倚着飙风,痞气地问:“怎么?不打算跟我一起走了?”
莫三眼睛一亮,迅速牵马走近,问道:“你答应了?我这条路可很危险。”
曹阳“啧”了一声,嫌弃道:“婆婆妈妈。”
他挑起英气的眉毛:“就当是日行一善吧,反正我闲着。走!”
说完翻身上马,率先策马出了树林,莫三也紧跟着上马追去。
有时候友谊来得很奇妙。比如上一秒你还觉得某人讨厌,下一秒却觉得他可怜或不错,想和他做朋友。
曹阳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就答应了,分明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他眯眼望着远处泛红的天际,也许……只是想要个同伴了吧。
何况,莫三的情史也挺有意思,闲时听听也不错。
两人一路插科打诨,到了红枫山脉。
曹阳靠在枫树下,一身落满红叶,飙风在旁边伸头吃着树上绿油油的叶子。
他嫌弃地扯了扯飙风的鬃毛,叹气:“幸好你不是在现代,不然就凭你这走哪吃哪的性子,我非被你吃穷不可。”
曹阳又摸了摸飙风被他养得油光水滑的皮毛,思绪有些飘远——他在这个世界的牵绊,似乎越来越多了。
一同经历生死的南钦与巫哑,遇到的坑货同伴,还有这匹被他当儿子养的马。
他泄愤似的又狠狠揉了揉正吃枫叶的飙风,这才牵着它往山上走。
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曹阳没上马,仍懒洋洋地走着。
后面的马跟上来与他并行,马上的人翻身落地,牵缰与他并肩慢行。
走了一段,曹阳喉咙发干,抹了把额头上湿漉漉的汗。
头发刺挠地垂在背后,闷热难耐。
旁边扔来一个水袋,曹阳道了声“谢”,拿起来就灌。
“噗——咳咳……”他猛地咳嗽起来,喉咙里 ** 辣的。
那根本不是水,是烈酒!
“哈哈,曹阳,你怎么还是这么呆?”莫三幸灾乐祸地笑道。
曹阳二话不说,拔出莫三送他的 ** ,“唰”地甩出去——刀正正插在莫三脚前。
曹阳再往前一步,那插中的便是他的脚了。
莫三迅速后退,含笑说道:“曹阳,你的准头越来越好了。”
曹阳“呵呵”笑了两声,转身去解飙风身上的水袋。
莫三凑上前,递过一个水囊,笑道:“这里面我特意让人装了冰,你确定不要?”
曹阳顿了一下,劈手夺过水囊贴在脸上,被冰得舒服地轻叹一声。
等感觉舒服多了,他才懒懒地问:“这种天气,你从哪儿弄来的冰?”
莫三摇着头啧啧道:“天机不可泄露。”
曹阳暗自唾弃这公子哥儿的奢侈,这种时候还能弄到冰,又想着自己要是这么有钱就好了。
如果他真那么富有,曹阳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泡在水池里,享受着冰镇的瓜果美食。
曹阳看了莫三一眼,继续往前走。
莫三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正要开口问,曹阳的声音已经传来,语调慵懒而轻缓:
“我看你这么有钱,还有谁能算计你?要知道,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的。”
莫三听得一愣,从未听过他这样的论调,也不生气,只温和地解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何况,我现在不就在追求绝对实力的路上吗?”
曹阳沉吟着点了点头。
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