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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脸青年环顾四周,曹阳下意识往树影里缩了缩。只听那人问道:“该从哪边找起?我们刚从南边出来,要去东面或西面吗?”
“不必,”尖嘴猴腮的人用脚碾着土块,目光阴沉,“我们先仔细搜南边。刚才只是路过,万一漏掉了呢?”
两人交谈声渐远,曹阳略一思索,转身向北面疾驰而去。
“要追上去吗?”原本已经离开的两人竟又出现在原地,那个看似憨厚的方脸青年阴沉着脸问道。
尖嘴猴腮的人摆了摆手,语气低沉:“不必,他武功比我们高,追也无用。”至于那绝妙的轻功,他并未说出口。
“那还是从南边再找找?”方正脸问道。
“嗯。”尖嘴猴腮之人率先迈步,方正脸紧随其后。
曹阳在林间纵跃,天色在无日的空中渐渐暗淡。
他寻了一处山洞,略作打扫,随后取出肉干,边吃边回想。
今日经历颇多:斩杀翡鱼,取得阴阳草,攀上断崖,手刃三人,又暗中助两名女子除去四人。
曹阳抬起自己的手。这双手因久居茅山不见日光,养得白皙。
手指修长纤细,骨节匀称,丝毫不像一日间夺走数条性命的样子。
指尖与掌心布满细密伤口,是攀崖所留,手背却完好如初。他翻动行囊,
取出一只药瓶,来自那三人的包袱。
曹阳转动药瓶,紫红伤口与白瓶形成鲜明对比。
他轻笑一声,拔开红绸瓶塞,里面是脂膏状的棕色药膏。
他以指沾取,涂向其他伤处,药膏所及带来一阵灼痛。
他又看了眼瓶上木牌:棕木膏,专治皮肉伤。
曹阳漫不经心地涂抹,注视指尖痛感片刻,见无异常,便撕布条将手包扎起来。
随后他生起一小堆火,在火旁躺下入睡。
再醒来时,洞外天色已亮。曹阳撑起仍有些晕眩的头,阳光刺眼。
他摸了摸包着布条的手指,拿起包袱走出山洞。火堆早已熄灭,只余焦痕。
画眉鸣叫清脆,在他听来却尖锐吵闹。
他看了看裹着布条的双手,只好以脸就着泉水略作清洗,再用布条擦干,权当洗脸。
曹阳缓缓拆下布条,浸了水与药膏的布条堆在腿间。
他查看手指,药已吸收,伤口不再狰狞。
见伤势好转,便将布条在水中洗净,晾于树上。
一抬头,却见一位白发老者坐在枝头,不断打着瞌睡,脑袋一点一点。
曹阳默然——他运气真不错。
他若无其事地挂好布条,提包袱坐于树下,重新上药包扎,静候老者醒来。
手上药膏涂毕,他取出昨日备好的布条,慢慢缠绕。
“唔……”树上传来轻响,接着是细微的哈欠声。
曹阳抬头,对树上人微笑:“先生,又见面了。”
“砰——”“唔……”
白发中年人被他吓得跌坐在地,曹阳不厚道地笑了。
“好小子,你怎么找到我的?”白发中年人扶着腰站起,皱眉笑问。
曹阳从树上取下已经干透的白色布条,仔细叠好塞进包袱中。他当初准备的布条数量有限,仅够换洗之用。
他收拾好东西,从包袱里取出记录任务的纸卷和阴阳草,递给白发中年人。中年人捋着胡须点头接过,仔细查看后道了声“不错”,便将物品收入随身布囊,随后问道:“你的竹简还在吗?”
曹阳在包袱里的竹简堆中翻找片刻,取出自己的竹简递过去。中年人看到他包袱里堆积的竹简,惊讶地问道:“你从哪里得来这么多竹简?”
曹阳一边整理包袱,一边回答:“是一个女子送给我的。”
中年人神色严肃起来:“那女子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曹阳将竹简哗啦啦地倒在脚边,回想片刻说道:“她说这竹简在你们齐非书院有特殊用途。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