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多时,一中年人衣冠不整,大步随侍卫走出,一见曹阳衣着普通,目光便淡了几分。
曹阳直视他问:“你可是王老爷?”
“放肆!”身后侍卫厉声喝止。
中年人整了整衣衫,点头道:“正是。少侠自称齐非书院之人,可有凭证?”
曹阳心下好笑,捕尸之事岂是儿戏,谁愿无故前来?
但他未多言,只从包袱中取出那封求救信,递了过去。
王老爷一见这信,双眼骤然睁大,双手微颤地接过信纸,展开一读,顿时长舒一口气。
他语气欣喜地说道:“曹公子,请随老夫从正门入府。”
说罢便命侍卫打开那四米多高的朱红正门,曹阳随王老爷迈步而入。
一路水榭亭台自不必细说,王老爷将曹阳引至正厅,命人奉上茶点,这才略带激动地开口:“总算来人了,若是再晚几天,老夫怕是撑不下去了。”
曹阳饮了口茶,眉头微皱问道:“我一路看来,众人神色有异。莫非有人冒充我齐非书院之名,来此招摇撞骗?”
王老爷面露尴尬,取出帕子拭了拭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珠,又喝了口茶,才叹息道:“说来也是老夫沉不住气。”
“哦?”曹阳垂眸闻了闻茶香,轻啜一口道:“还请王老爷细说,此事关乎我齐非书院声誉。”
“老夫寄出书信已有些时日,却迟迟未见回音。便想着或许不会有人来了,于是张贴告示,另寻高人。”王老爷一边说着,一边留意曹阳的神色。
曹阳闻言轻笑,笑得王老爷心头一紧。曹阳抬眼看他,似笑非笑道:“请继续。”
王老爷迟疑片刻,斟酌着说道:“后来不知从何处传出风声,说齐非书院无人敢收尸,老夫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见曹阳神色不豫,他急忙补充:“老夫听闻后甚是愤慨,特地派人压制了这些流言。”
曹阳轻应一声,转动手中茶杯,漫不经心道:“然后呢?”
王老爷又擦了擦额汗,继续道:“之后……之后不知怎地又传出有人冒充齐非书院前来除妖的流言。这、这我真不知是如何走漏的风声!”
曹阳点头饮茶,忽然问道:“如此说来,确实有人冒充我齐非书院的名号?”
此事无可隐瞒,王老爷坦然承认:“正是!那姑娘自称是贵书院派来相助之人。起初我觉得可疑,便派人暗中监视,果然发现破绽,现已将人关押起来。”
曹阳颔首,沉吟片刻后问道:“敢问那具活尸是何人?”
王老爷面色一僵,沉默半晌,缓缓道:“是家父。”
曹阳毫不意外地点头,他来时便已猜到。王老爷的父亲曾是刽子手,身上血腥与戾气太重,最易化作活尸。
曹阳放下茶杯起身道:“若方便,现在便去查看吧。”
“现在就去?”王老爷诧异道。
这也难怪他惊讶,这些时日来府上的所谓高人,无不将收尸之事一拖再拖,尽情享受一番后便寻机卷款而逃。
曹阳如此干脆,反倒让他有些不适应。
“不错。”曹阳从袖中取出短剑,褪去剑鞘道:“速战速决,拖延恐生变故。”
王老爷闻言脸色发白,点头称是,当即领着曹阳离开王府,乘轿往城西而去。
王老爷坐在轿中,迟疑地向曹阳问道:“曹公子,不知……家父去世时,能否保留全尸?”
曹阳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看情况。”
王老爷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
曹阳又补充道:“但若是尸变的,至少得砍下头颅。若是厉害的活尸,必须烧成灰,或是封入坛中,直到化作脓水。”
王老爷脸色顿时惨白,抿紧嘴唇,不再出声。
正文 轿子晃悠悠到了目的地,王老爷先掀开绣帘下了轿,曹阳随后落地。
曹阳脚一沾地,神情立刻凝重起来。
眼前是一座寻常宅院,推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