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他鼻尖轻嗅，察觉飞鸟北去踪迹，便向北追赶。
飞鸟终究不及夏后开座下双龙迅捷，得知西王母遣人追捕，见天色渐暗，便一头扎入积雪，仅露出一簇花斑长尾。夏后开追至此处，忽失飞鸟气息，却见雪中露出一撮花斑羽毛，心知是那逃走的飞鸟。见她深陷雪中，以为已冻毙于寒地。夏后开心生不忍，遂斩下飞鸟五首，连同那簇长羽带回复命，并谎称余下一首被黄鹰叼走，为飞鸟留得一线生机。
飞鸟失却五首，灵性尽失，再难修行，沦为凡鸟。她飞至北方定居，繁衍众多后代。因雪壳救其一命，自此这飞鸟习性殊异，夜宿不栖枝头，而是将头埋入雪中，唯留一截短尾在外，似在感念夏后开救命之恩。
多年以后，李金镛至漠河老沟开矿淘金。一日，下属屠荫堂染病，李金镛素来体恤，亲往探视。屠荫堂友人上山猎得野味款待李大人。宴席齐备，独缺一汤。友人匆忙外出，随手射落一飞鸟，交于厨子煲汤奉上。李金镛初尝汤味，拍案称绝。众人分尝，皆叹鲜美。李金镛问及食材，屠荫堂友人答曰寻常飞鸟。自此，飞鸟入馔汤谱，成北方一绝。后袁大化继任矿务，将飞鸟作为贡品与黄金一同进献朝廷，龙颜大悦，厚赏袁大化。
此后，飞鸟遂成岁贡佳品，声名远播。
曹阳道：“欲进 ** 老妖婆的主墓室，关键就在这飞鸟身上。”
胖子道：“那咱们直接启动机关吧，这飞鸟身上哪儿是机关？我可没瞧出来。”
大金牙手执放大镜，细观地上所刻这只异样飞鸟，未觉有何特别之处。通常这类兽纹机关，多设在眼部位置。
因为眼珠是圆的，才能嵌进眼眶里，但这只飞鸟的眼睛实在没有别的雕刻方式。
胖子按捺不住，直接伸手按在飞鸟眼珠上，整条墓道毫无动静。
胖子说：“曹阳，是不是你弄错了？怎么可能一点机关反应都没有？干脆用电钻强行破坏算了，这些老掉牙的机关哪比得上现代工具。”
大金牙吓了一跳：“胖爷，千万别！这可是 ** 老妖婆的主墓室，哪会这么简单？暴力破坏，咱们怕是要步孙殿英的后尘，到时候危险重重，什么怪事都可能发生。”
胖子不以为然：“能有什么危险？大不了就是粽子，胖爷才不怕。你这胆小鬼别在这碍事……”
大金牙忙道：“曹少，还是您来拿个主意吧，我实在没头绪。”
曹阳笑道：“行，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这飞鸟确实是开墓关键，但机关不在它身上，而在它周围的鸟身上。”
胖子低头看：“不都是鸟吗？难道还能飞起来？”
大金牙一拍脑门：“是八只，暗合八卦之数。每卦代表一种事物：乾为天，坤为地，巽为风，震为雷，坎为水，离为火，艮为山，兑为泽。八卦就像八只无形的大口袋，包罗万物。但这八只鸟各对应哪一卦，我就看不出来了。”
曹阳摇头：“大金牙，这次你可错了。这不是八卦，而是八旗。你们仔细看，这八只鸟和八旗有什么相似之处？”
胖子愣愣地说：“看得眼都花了，胖爷还是闭目养神吧。”
大金牙细细辨认：“这只是金丝雀，常被关在笼中赏玩。它浅黄的羽毛是金黄色，代表镶黄旗。这只是黄鹂，代表正黄旗。白鹭是正白旗，腹部白色的军舰鸟是镶白旗。蓝歌鸲的蓝羽是正蓝旗，翠鸟是镶蓝旗，赤朱雀是正红旗，朱鹂是镶红旗……曹少，我说得对吗？”
曹阳点头：“一点没错。我虽在盗墓上有些经验，认出这些鸟却不是我的专长。大金牙，这回你立大功了。”
大金牙咧嘴笑：“我这也是从小耳濡目染。我家老爷子以前就爱在城墙根遛鸟，跟一群老头闲聊，我才认得这些。”
胖子也啧啧称奇，难怪大金牙跟谁都能聊，果然见识广。石板上刻的鸟都没上色，他竟能一一认出，实在不简单。
就算大金牙说错，胖子也听不出来。
大金牙问：“那我们按黄白蓝红的顺序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