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真说了,蒋安澜可就没那么高兴了。
怎么又是沈洪年。
哪怕云琅做的事,是给沈洪年惹麻烦,他也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好畅快的。
若是真想要沈洪年的命,他可以今夜就去,又不用多麻烦。
但这样的话,蒋安澜只在心里想想,是不会说出来的。
云琅能跟他说,已是不错了。他要再矫情,回头云琅什么都不跟他说,他又能如何。
不过,这个老男人总有别的地方找回来那点不痛快的。
床榻上的娇喘刚刚停下,男人的吻又落了下来。
轻柔的,温柔的,在额头,在眼睛,在鼻子。
“公主,臣伺候得好吗?”
云琅一头的汗,脑子似乎还在空中飘着,那么不真实。
她的嘴边带着如桃花一般的娇笑,轻启的唇瓣扔出三个字:“老男人!”
“公主又嫌弃臣。那怎么办?
臣本来就比公主大很多,日后还会更老,到时候,公主是不是就更厌弃臣了?”
云琅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了推,男人有些不情愿地翻到一侧躺下。
“你呀,明明是正房,怎么总是一副小妾的作派。”
手指戳在男人的胸口,胸口有薄汗,湿湿的。
她便有些调皮地在那湿湿的皮肤上画圈。
“公主说是小妾,那就是小妾。让小妾再伺候公主一场......”
说着,男人又要翻身上来。
“行啦,不累吗?”
云琅把人推开,“我渴了!”
男人赶紧下床,把准备好的热茶与凉茶兑了兑,又自己尝过冷热,这才递到云琅唇边。
一口气把整杯都给喝完,躺回床上,又叫嚷身上粘。
蒋安澜便让人送了水到门口,然后自己在浴桶里添上水,试了水温,这才把床上的美人给抱到浴桶。
等二人一番清洗完后,再躺上床,已经是半夜了。
本来有些困的云琅,这么一弄,反倒没了睡意。
“金羽卫还在定州,恐怕日后都不会走了。”云琅感慨了一句。
“皇上到底是不放心臣。”
云琅翻了个身,侧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也不一定是不放心你,可能是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
蒋安澜未对这话有他想,他伸手过去拉了云琅的手,就这么握着。
他现在不想去想那些事,他只想离公主近些,更近些。
“公主去了庄子上好几日,还不让臣去,这几天,臣一个人睡在这张床上,夜里梦到的都是公主。”
说着,他还捏了捏云琅的手。
“我也梦到你了。在京城的时候。”
“公主想我,怎么都不告诉我。就送了一张画像回来,还没个正脸。”
蒋安澜又矫情上了。
“驸马好意思说我。我去京城那么久,连封信都没有。驸马大概也就是嘴上说会想我,我一离开定州,驸马就去花楼见相好了吧。”
云琅故意那般说。
男人却当了真,把人拉进怀里,双手抱着不松手。
“公主冤枉臣了。臣没去过花楼,臣只想着公主。”
“一次也没去过?”
蒋安澜沉默了。
他是真去过。
以前的且不算,云琅离开定州之后,他也去过,虽然那是去抓人。
“公主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臣去花楼,那是去抓夜闯公主府的贼人,就是那个楚听云。公主是不知道,臣去的时候,表哥正跟一位姑娘在床上......”
他亲了云琅的额头,“就像咱们现在这样。”
云琅从他的怀抱里抬起头来,“当真?表哥也不是......”
她想说贺战不是那种人。
前世的贺战,是不去那种地方的。
后来也娶了高门贵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