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惊愕不已。
第二次,则是在东关县,他依旧像鬼魅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仿佛他能够穿越时空的界限。
而这第三次,就是此时此刻。自从我们五兄弟被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冲散之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面了。
阳光暖融融地洒在庭院里,草木新绿的气息本该令人心旷神怡,但此刻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柴房带来的血腥与尘埃的沉重。穗禾在我怀里,小小的身体依旧带着紧绷过后的僵硬和冰凉,她将脸埋在我胸前,只露出半只眼睛,好奇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打量着几步开外那两个同样惊愕的身影。
何源和甘衡站在那里,像是被庭院里的阳光钉住了脚。何源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目光在我和穗禾之间飞快地来回扫视,那表情活像白日见了鬼——不,比见鬼还难以置信。甘衡则下意识地捂住了嘴,那双温婉的眸子里写满了震惊和困惑,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穗禾沾满暗红血污的小手上,又飞快地移开,带着一丝本能的惊悸。
“爹……”穗禾的声音闷闷地从我怀里传来,带着一丝刚经历巨大冲击后的沙哑和疲惫,“那两个人是谁呀?”
几乎是同时,何源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指着穗禾,手指头都有些发颤,嗓门因为震惊拔高了几分:“阳哥!你…你怀里抱着的是谁啊?!”他大步向前跨了两步,想看得更真切些,目光死死锁住穗禾苍白的小脸和她袖口、手指上刺目的血迹,“这…这怎么回事?你受伤了?这孩子哪来的?怎么…怎么这么多血?”
甘衡也紧跟着上前,她比何源细心些,强忍着对血腥的不适,担忧地看向我:“阳哥,你没事吧?这孩子…是受伤了吗?需要赶紧叫郎中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目光在穗禾身上逡巡,想找出伤处,却只看到满手的血污。
我抱着穗禾,迎着他们焦灼又疑惑的目光,缓缓走上前几步。阳光照亮了穗禾半边脸,也清晰地映出她手上未干的血迹。我深吸一口气,庭院里清新的空气也无法完全驱散那来自柴房的铁锈味。我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沉重:
“这是你们的侄女。”我低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穗禾的发顶,语气转为一种刻意的柔和,对着怀里的孩子介绍道:“穗禾,乖,抬起头认认人。这两位,就是你的五叔和五婶,何源与甘衡。”
穗禾闻言,努力把脸从我怀里抬起。她的小脸依旧没什么血色,眼神深处还残留着空洞和疲惫,但面对陌生人,尤其是“五叔五婶”,她努力挤出一个极淡、极短促的笑容,声音细细的,带着孩童的稚气,却又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平静,清晰地唤道:“源叔……衡婶。”
然而,这声称呼非但没让何源与甘衡释然,反而让他们脸上的震惊更浓了。
“侄女?!”何源几乎要跳起来,他指着穗禾,又看看我,语无伦次,“阳哥!你…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兄弟分开才十几天!顶多半个月!你上哪儿冒出这么大一个侄女来?这丫头看着至少八九岁了!”他完全无法理解,这时间对不上啊!
甘衡也满脸不可思议,她看着穗禾那张明显超过八九岁、带着早熟坚毅的小脸,又看看我,喃喃道:“阳哥…这…这怎么可能?十几天前分别时,你身边可没这孩子啊……”
穗禾在我怀里眨了眨眼,似乎对他们激烈的反应感到一丝困惑。她偏了偏头,用她那特有的、带着点执拗认真的口吻,小声但清晰地纠正道:“源叔……我十一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解释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还有,我是你干侄女啦……”
“干…干侄女?”何源像是被这个词噎住了,他看看穗禾,又看看我,眼神里的震惊慢慢被一种更深的茫然和探寻取代。他敏锐的目光再次扫过穗禾沾血的手和衣袖,又落回我脸上。庭院里的阳光很亮,但此刻的气氛却有些凝滞。他看到了我眼中尚未褪去的冷硬,看到了穗禾眼底深处那不属于十一岁孩子的沉重,更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