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挣扎。她咬着牙,伸出手,借着韩策言的力量,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手腕和肋下传来的剧痛让她吸了口冷气。
韩策言等她站稳,立刻松开了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在自己衣襟上随意擦了擦。然后,他转向旁边一个手下:“酒呢?打赢了连口酒都没有?”
手下连忙递上一个新装满的酒囊。
韩策言拔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气弥散开来。他长长舒了口气,仿佛这才舒坦了。然后,他目光扫过被围住的绮罗和她的手下,最后落在我身上,语气带着一贯的嫌弃:“行了大哥,别杵那儿了。人我给你摁住了,怎么处置?赶紧的,完事了老子还要回去补觉。”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东关县第三阶级,以后姓韩了。绮罗,”他看向脸色变幻不定的绮罗,扬了扬酒囊,“识相的,带着你的人,以后跟我干。以前的账,看在你还算有点本事的份上,一笔勾销。酒管够,活干好,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不服……”
他话没说完,只是又灌了口酒,眼神里的寒意让绮罗和她残余的手下心头都是一凛。那未尽之意,比任何威胁都更有分量。
绮罗捂着剧痛的肋下,看着眼前这个打败了自己、行事霸道却又透着一股奇怪“规矩”的青年,再看看周围虎视眈眈的韩策言人马,以及韩策言身后那个明显松了口气、正用复杂眼神看着她的李阳……她紧咬的牙关慢慢松开,脸上的屈辱和愤怒被一种深沉的疲惫和现实的考量所取代。她沉默了几息,最终,垂下眼睑,对着韩策言的方向,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尘埃落定。一场迫在眉睫的危机,在韩策言迅雷不及掩耳的强势介入下,以一种近乎“客气”的方式,被彻底瓦解、收服。韩策言满意地又喝了一大口酒,仿佛刚才只是解决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麻烦。只有地上散落的兵器和呻吟的伤者,诉说着方才短暂却激烈的交锋。夏施诗紧握我的手终于微微放松,掌心却依旧冰凉。穗禾从她身后探出小脑袋,好奇又带着一丝崇拜地看着那个拎着酒囊、一脸不耐烦的二叔。
韩策言走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不是我说阳哥啊,就一两个月不见,你还给我整了个干侄女?”韩策言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穗禾的头发,“好瘦……和柴一样。”
马琳则是蹲下身来看着穗禾:“阿华,咱干侄女还挺可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