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脸上也是肌肉抽搐,表情管理近乎失控。她扶着额头,一副“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她又猛摇她那并不存在的羽扇,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听到的惊世骇俗之言扇走。
张欣儿的脸已经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用力掐了一下杨仇孤的手臂,低声道:“你……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孩子不孩子的,这让我怎么见人!
杨仇孤挨了一下掐,却只是微微蹙了下眉,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他反而更理直气壮地看向我们,那眼神仿佛在说:“事实就是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把胸腔里那股又想笑又想尖叫的混乱情绪压下去。我看着眼前这对画风诡异到极点的“新人”,一个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亡修,一个是善良正直的医师,在尸山体内私定终身,还把尸山当孩子……
这事情的发展,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但看着杨仇孤那难得不是死寂阴沉、反而带着一丝近乎“认真”的眼神,再看看张欣儿虽然羞愤欲死却依旧没有甩开他的手……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所以……仇孤,欣儿,你们这……算是……成了?”
“对啊,现在咱们兄弟五个就杰哥是单身了。”杨仇孤看向高杰,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恶劣”的笑容。他那张常年死寂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简直比尸山开口说话还让人惊悚。
这突如其来的“地图炮”,精准地命中了在场唯一还保持(表面)单身的壮汉。
高杰正沉浸在“尸山当孩子”的震撼和“亡修医师成一对”的荒谬中没回过神来,猛地被点名,整个人都懵了。他粗犷的脸上先是茫然,随即涨得通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猛虎,差点跳起来。
“我靠!杨仇孤你……关我屁事!”高杰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指着杨仇孤的手都在抖,“你…你找个媳妇儿就找呗,拿老子开什么涮!老子单身怎么了?老子乐意!老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逍遥自在!”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单身是什么光荣勋章,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一旁,似乎有点底气不足。尤其是看到我们几个(我、韩策言、何源,甚至算上刚刚脱单的杨仇孤)都“名草有主”后,那种被孤立的“悲愤”感更强烈了。
“就是!”韩策言立刻跳出来声援(或者说火上浇油),他搂着马琳的腰,一脸欠揍的得意,“阿杰你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看看我们,出双入对,再看看你,形单影只,唉,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马琳也很配合地靠在他肩上,醉眼朦胧地对着高杰傻笑。
程伟忍着笑,清了清嗓子,试图打圆场,但眼里的调侃藏不住:“咳,杰哥,缘分这事急不来。你看仇孤和欣儿这……呃……特别的缘分,不也成了吗?”他说“特别”两个字的时候,音调格外古怪。
夏施诗也回过神来,捡起地上的罗盘,抿嘴笑道:“阿杰英雄豪杰,只是缘分未到罢了。说不定哪天就在鬼市里捡到一个呢?”她这话本是打趣,却没想到日后几乎一语成谶。
何源无奈地摇摇头,看着我们这群瞬间歪楼的下属和伙伴,只好把话题拉回正轨:“好了,别闹了。仇孤哥,说正事。何震的突袭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脱身的?损失如何?”他虽然说着正事,但眼角余光扫过依旧紧紧牵着手的杨仇孤和张欣儿时,还是忍不住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
诸葛澜已经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羽扇摇动的频率比平时快了不少,显示她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她补充道:“详细说说经过,这对我们判断何震下一步的行动至关重要。”
提到正事,杨仇孤脸上的那丝戏谑迅速敛去,恢复了惯常的冷冽。他松开了张欣儿的手(张欣儿立刻如蒙大赦般后退半步,脸颊依旧绯红),沉声道:
“何震的人来得突然,而且有针对杨靥的手段。他们用了一种特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