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阳亲自出面,有些“诚意”,需要我亲自去“送”。
“仇孤,你守好家,护住欣儿和施诗。”我一边检查着随身短刃的锋利度,一边对杨仇孤道,“我随峰哥和程伟他们走一趟。”
杨仇孤眉头一拧:“阳哥,这种小事何必你亲自冒险?外面现在可不太平。”
“正因为不太平,我才更要去。”我将短刃插回靴中,眼神冷然,“要让那些墙头草和地头蛇看清楚,不是我李阳只敢躲在兄弟身后摇旗呐喊。他们若服,我自有好处给他们;若不服……”
我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然明确。杨仇孤不再多言,只是重重点头:“放心,家里有我在,有杨靥在,出不了乱子。”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两名精干的弟兄,快步追上即将出发的何峰与程伟一行人。
西关县的夜晚,表面沉寂,暗地里却暗流汹涌。我们一行十余人,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穿梭在狭窄的巷道之间。
“首先,就是贫民街的老冯……带着十来个兄弟……属于势力较弱的一些,前些年何震手底下的人喝醉了,把他们中的一个打死了,他们没有说什么,只是砸锅卖铁给那人办得风风光光的。”何峰的声音响起,没有丝毫兴趣。
夜色如墨,我们一行十余人悄然潜入贫民街。这里的破败与冷清远超其他街区,路面坑洼不平,两旁是低矮歪斜的棚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和绝望的气息。只有零星几个面黄肌瘦的人影蜷缩在角落,眼神麻木地看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何峰示意了一下前方一个挂着破旧灯笼的窝棚,门口或坐或站着几个眼神警惕却难掩疲惫的汉子。“那就是老冯的‘堂口’。”
我们径直走了过去。门口那几个汉子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摸向身后藏着的棍棒柴刀。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瘦高个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声音干涩:“几位爷……来我们这穷地方有何贵干?”
何峰刚想开口,我抬手制止了他,自己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地看着那瘦高个:“找冯老大谈笔买卖。”
瘦高个上下打量着我,显然没见过我这号人物,眼神里的警惕更浓了:“我们冯老大睡了,没什么买卖好谈,几位请回吧。”
气氛瞬间有些僵持。窝棚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一个略显苍老但中气不足的声音传来:“让他们进来吧。”
我们掀开脏兮兮的布帘走了进去。窝棚内更是狭窄昏暗,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带着一道旧疤的老者披着件破棉袄坐在炕沿,正是老冯。他浑浊的眼睛在我们几人身上扫过,尤其在何峰身上停留了片刻,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最后落在我这个生面孔上。
“何大少爷?真是稀客。”老冯的声音带着点嘲讽,又有些不易察觉的畏惧,“怎么,何家终于想起来要把我们这最后几个破棚子也收走了?”
何峰脸色有些难看,没说话。我再次开口,语气平淡:“冯老大误会了。我们不是为何家而来。”
“哦?”老冯眯起眼,重新看向我,“那这位小哥是?”
“李阳。”
名字报出,窝棚里老冯和他的几个手下脸上都是一片茫然,显然没听过。
老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恕老夫孤陋寡闻,没听过小哥的名号。这西关县地界上,除了何家,还能有谁来找我们谈‘买卖’?”他特意加重了“买卖”两个字,充满了不信任。
我看着他,并不意外他的反应,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上:“名号不响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冯老大,何震能给你的,我或许给不了。但何震要夺走的,我能帮你守住,甚至……帮你拿回更多。”
老冯闻言,脸上的讥讽更浓了:“年轻人,口气不小。你知道何家在西关县意味着什么吗?就凭你,还有你身后这几位?不是我老冯瞧不起人,这世道,空口白话可活不下去。”
他身边那几个汉子也露出了轻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