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晓燕带来的小小插曲过后,院子里的修炼气氛反而更加凝重了几分。连神明都如此“活跃”,无疑印证了北关县暗流汹涌的传闻。每个人都铆足了劲,试图在未知的风暴来临前,多提升一分实力。
我正尝试着将一丝微弱的引力感悟融入隐灵步法,让移动轨迹更加诡异难测时,院门外再次传来了动静。
这一次,不是轻快的脚步声,而是一种沉稳、甚至带着几分灼热气息的踏步声,仿佛来人的每一步都踩在烧红的炭火上,空气中隐隐有火星溅落的错觉。
众人再次停下,警惕地望向门口。
一个身影出现在晨光中。来人身材高大,穿着普通的灰色布衣,面容与韩策言有五六分相似,却更加沧桑坚毅,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肃杀之气。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提着一杆暗红色的烟枪,烟锅极大,此刻正袅袅冒着青烟,那烟味并不难闻,反而有种奇异的、如同焚香般的气息,但其中蕴含的灼热能量,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
他站在门口,目光如电,先是扫过整个院子,在看到韩策言时,眼神微微柔和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
“爹?”韩策言惊讶地出声,连忙收势迎了上去,“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韩策言的父亲,名震一方的“烟火行者”——韩罡。也是当年东关县那场血腥屠杀的主导者。我们早在东关县时就与他相识,虽然他那次出手狠辣决绝,但对我们这些与他儿子交好的人,态度还算平和,甚至可以说有几分融洽,毕竟某种程度上,我们算是同一阵线。
“来看看你。”韩罡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烟熏火燎过。他走进院子,对我和夏施诗等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目光掠过杨仇孤和杨靥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并未说什么。高杰也恭敬地行礼,他对这位实力强大的长辈很是敬重。
“韩叔。”我和夏施诗也行礼道。
韩罡摆了摆手,目光最终落回韩策言身上,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点了点头:“气息沉稳了不少,看来没荒废功夫。”
他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我这次来,不光是看你。也是来了结一桩旧怨。”
旧怨?我们几人都竖起了耳朵。韩罡的旧怨,恐怕非同小可。
韩罡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青烟在空中凝而不散,仿佛勾勒出一幅惨烈的画卷。他的眼神变得悠远而冰冷。
“阿华,你可知,你爷爷奶奶是怎么死的?”他声音平静,却蕴含着刻骨的寒意。
韩策言身体一震,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他张了张嘴,低声道:“只知道……是在北关县……遭了毒手……”
“没错,北关县。”韩罡的烟枪指向北关县城的方向,烟锅里的火星似乎更亮了些,“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当年,我年少气盛,带着整合后的东关县地下势力,意图北上,在这北关县打下一片天地。”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和暴戾:“起初很顺利,北关县那些所谓的大门派,不过是一盘散沙。直到……我们触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北关七门,平日里斗得你死我活,但在外敌面前,却联合了起来。”
“七门联合,设下埋伏。你爷爷奶奶,为了掩护我和弟兄们撤退……被他们……”韩罡的声音戛然而止,握着烟枪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那烟杆上隐隐有红光流转,周围的温度都似乎升高了几分。
我们屏息静气,仿佛能感受到几十年前那场战斗的惨烈。韩策言更是眼圈发红,双拳紧握。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到祖父母罹难的真相。
“那一战,东关县的精英损失殆尽,我也身受重伤,被迫退回东关,蛰伏多年,才有了后来的‘烟火行者’。”韩罡的声音恢复了冰冷,“这笔血债,欠了几十年了。如今,北关七门虽然内部亦有纷争,但当年参与围剿的几个老家伙,还有些人活着。我这次来,就是要他们血债血偿!”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