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晦气!”
是棒梗的声音。
他居然在。
何雨水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喜悦。
省得她再去找了。
她走到门前,没有去推那扇因为年久失修而关不严的门,而是抬起了脚。
“轰!”
一声巨响。
整扇木门,连带着门框,被她一脚踹得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屋里的喧闹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死寂。
麻将、酒杯、烟雾,和一张张错愕、惊恐、愤怒的脸,构成了一副荒诞的画面。
屋里有四个人。
主位上坐着的,正是脑满肠肥的棒梗。
他穿着一件名牌t恤,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手里还抓着一把麻将牌。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同样肥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应该是他的老婆。
另外两个,是他的酒肉朋友。
而在这喧闹的牌桌不远处,一张破旧的躺椅上,躺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妇人。
正是秦淮茹。
她已经瘦得脱了相,脸上布满了老年斑,眼神浑浊,正有气无力地咳嗽着,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棒梗的目光,第一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化为了暴怒。
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门口的何雨水,破口大骂:
“你他妈是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疯婆子!敢踹老子的门!活腻歪了是不是!”
他根本没认出何雨水。
在他眼里,这只是一个穿着土气,但身板看起来还算硬朗的中年妇女。
何雨水没有理会他的咆哮。
她的目光,越过所有人,落在了躺椅上的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何雨水。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这张脸……
虽然年轻了三十岁,但那轮廓,那眼神……
“何……何……”
秦淮茹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个完整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呦,还认识我?”
何雨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她迈步走进屋子,脚踩在破碎的门板上,发出“嘎吱”的声响,
“我还以为,你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呢。”
棒梗的老婆也反应过来了,她尖着嗓子叫道:“你是何雨水?!你个老不死的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是人是鬼!”
“我是来讨债的。”何雨水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我哥,何雨柱,一辈子的血汗钱,都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今天,我来替他,连本带利,一笔一笔地算回来。”
棒梗愣住了,他和他那两个朋友对视一眼,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讨债?就凭你个老娘们?”棒梗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晃了晃肥硕的身体,指着何雨水的鼻子,“我告诉你,傻柱那个老东西,是自己走丢的,跟我们没关系!他自己没本事,冻死在外面,那是他活该!你个老不死的现在跑来撒野,我看你是真想下去陪他了!”
说着,他抄起桌上的一个空酒瓶,狞笑着朝何雨水走来。
“今天小爷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他的两个朋友也跟着站起来,摩拳擦掌,一脸的幸灾乐祸。
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女人,送上门来给他们助兴的。
何雨水静静地看着朝她走来的棒梗,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死人般的怜悯。
她甚至没动用那把水果刀。
在棒梗高高举起酒瓶,即将砸下的那一瞬间。
何雨水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