盂里那口触目惊心的鲜血,又看了看炕上那个吐完血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的少女。
他那张永远自信满满、永远带着一丝讥诮弧度的脸上,所有的表情,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科学、逻辑、犯罪心理学……所有他引以为傲的武器,在这一口无可辩驳的鲜血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那么的可笑。
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拉开屋门,带着一身的药味和血腥味,冲了出去。
门外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看到了赵卫国那张布满了焦虑和探寻的脸。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合着羞辱与暴躁的怒火,轰然冲上了他的天灵盖!
他指着屋里,对着赵卫国,几乎是低吼出声,那声音因为极致的压抑而显得有些变调:
“赵卫国!这就是你说的凶手?!”
他上前一步,用那双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赵卫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刚刚在我面前大口咳血!医生说她随时会死!你告诉我,她是怎么隔着几里地,去把一个大活人开膛破肚的?用她的意念吗?!”
“她现在别说是杀人!她连杀一只鸡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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