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到令人作呕的笑容,一张老脸笑得像一朵被霜打过的菊花,不是三大爷阎埠贵又是谁?
“雨……雨水啊……”阎埠贵搓着手,腰弯成了九十度,声音里透着一股子难以掩饰的畏惧与讨好,“那个……柱子他……他还好吧?”
何雨水停下脚步,冷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她身上的杀气虽然已经收敛,但那股源于神魂深处的、视万物为刍狗的威压,依旧让阎埠贵两条腿肚子筛糠似地抖个不停。
他清楚地记得,昨天夜里,这个女人是如何凭把贾张氏这个死胖子禁锢在空中的,也记得那扇厚实的木门是如何在她一脚之下化为碎屑。
这已经不是凡人能拥有的力量了,这是活阎王!
是女菩萨降下的神罚!
整个院子,现在谁不知道,何家这个还在上学的姑娘,已经成了整个九十五号院,不,是整个四九城都招惹不起的存在。
何雨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那双燃着黑色火焰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
被这双眼睛盯着,阎埠贵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看透了,连心里那点小九九都无所遁形。
他额头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浸透,黏在身上,又湿又冷。
“我……我们就是邻里邻居的,关心一下,关心一下……”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大了。
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抛出了自己盘算了半宿的“投名状”。
“雨水啊,你看,柱子现在病着,那……那娄晓娥这个千金小姐,哪会伺候人,更别说做饭了。你呢,肯定也有大事要忙……”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何雨水的脸色。
“我们家老婆子,手艺虽然比不上柱子,但做个家常便饭,熬个粥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我的意思是,让她过来搭把手,帮忙做做饭,照顾一下饮食,你看怎么样?不要钱,一分钱都不要!就当是……就当是咱们老邻居互相帮衬!”
他说完,便用一种近乎于乞求的目光看着何雨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何雨水心中发出一声冷笑。
阎埠贵这老东西的算盘珠子,简直都要崩到她脸上了。
无非是想借着“帮忙”这个由头,和自己攀上关系。
一来,能在他家那口大锅里光明正大地多分一勺肉,改善伙食;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是想在她面前刷个好感,立个“忠心”的人设,免得哪天自己心情不好,把他阎家也像易家和贾家一样,给“清洗”了。
何等精明,又何等可笑。
若是放在平时,何雨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直接让他滚了。
但此刻,她却不得不承认,阎埠贵这个老狐狸,把算盘打到了点子上。
她现在的心思,一半在昏迷的哥哥身上,一半在追杀秦淮茹的复仇大计上,根本没空理会柴米油盐。
娄晓娥十指不沾阳春水,聋老太太年事已高,总不能让她老人家操劳。
她确实需要一个……杂役。
一个不需要她费心,能处理好这些琐事的工具人。
想到这里,何雨水那冰冷的眸子深处,最后一丝杀意也隐去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因为紧张而满头大汗、几乎要瘫软在地的三大爷,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种近乎于施舍的漠然。
她没有戳破阎埠贵那点龌龊的心思,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冷哼。
“嗯。”
仅仅一个字。
阎埠贵先是一愣,随即狂喜,那张老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美妙的仙乐。
“哎!哎!谢谢雨水!谢谢雨……”
他刚想再说几句表忠心的话,何雨水冰冷的声音便打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