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一次极其轻微,却清晰可辨的波动。
有效!
龙头那颗几乎已经麻木的心脏,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玄机子不敢怠慢,立刻手掐法诀,引着那盏惨白色的“引魂灯”,缓缓飘向何雨水的眉心上方,悬停在三寸之处。
“长明灯已立,接下来,便看凤主自己的造化了。”
玄机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浊气,额上已是冷汗涔涔。
然而,他那凝重的表情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加忌惮地看着那朵惨白的火焰,对龙头沉声说道:“首长,贫道还有一言,不得不说。”
“说。”
“幽冥路开,阴阳失衡。我们强行点亮了灯,就像在河里投下了饵。回来的……未必是我们想要钓的鱼。”玄机子一字一顿,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警告,“若是七日后,回来的是别的东西,占据了凤主的肉身……那将会是一场远超我们想象的浩劫。”
这个冰冷的、充满了不祥预感的可能性,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龙头的心上。
他看着琉璃墙内,那朵在何雨水眉心上方静静燃烧的惨白色火焰,眼中那疯狂的火焰,第一次,掺杂进了一丝无法控制的恐惧。
……
与此同时,四九城,娄家。
娄晓娥失魂落魄地坐在自己闺房的梳妆台前,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
何雨柱的体温,在她怀里一点点变冷的感觉,成了她永生永世都无法摆脱的噩梦。
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傻乎乎的、会为了她一句话就去跟人拼命的男人,就这么没了。
她的世界,崩塌了。
“晓娥啊,人死不能复生,别太伤心了。”
娄振华推门而入,看着女儿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如释重负的解脱。
他走到女儿身后,将一件厚呢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一早的车,去港岛。你先过去散散心,家里的事,爸爸会处理好。”
去港岛?
娄晓娥麻木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她看着镜子里父亲那张看似关切,实则陌生的脸,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处理?”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处理什么?处理掉你这个即将失去靠山的‘累赘’吗?”
娄振华的脸色微微一僵。
“晓娥,胡说什么!”他厉声呵斥,但眼神深处的那一丝慌乱,却没有逃过娄晓娥的眼睛。
“我胡说?”娄晓娥笑了,笑得眼泪直流,“爸,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讨好何家兄妹,不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条后路吗?现在,何雨柱死了,何雨水也下落不明,你这棵大树倒了,所以你就要跑了,对不对?”
她猛地站起身,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轻松了?觉得终于摆脱了何雨柱这个你眼中的‘莽夫’,摆脱了我这个让你蒙羞的女儿?”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娄振华被女儿这番话刺得恼羞成怒,他没想到,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儿,竟然把一切都看得如此通透。
他索性不再伪装,脸上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商人彻骨的冰冷与现实。
“没错!”他冷冷地说道,“何家倒了,我娄家在京城的根基也就断了!我不走,难道留在这里等死吗?娄晓娥,我告诉你,你是我娄振华的女儿,你的婚事,你的未来,都必须为家族的利益服务!你跟那个傻厨子的荒唐事,到此为止!明天,你必须跟我走!”
“如果我不呢?”娄晓娥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让娄振华感到心悸。
“由不得你!”
就在这时,一个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