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竟在用一种无比残忍、无比缓慢的方式,一点一点地,将她的头……拧向后方!
女人眼中的惊恐化为了无边的绝望!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颈椎,在一寸一寸地崩裂、粉碎!那撕裂灵魂的剧痛与死亡的阴影,将她彻底吞噬!
“咔嚓——!”
随着最后一声脆响,她的脑袋被彻底拧成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诡异角度,死不瞑目的脸,正对着自己的后背。
做完这一切,被操控的李怀德,麻木地松开手。
他甚至没看一眼那具软倒在地的、尚有余温的尸体,径直走到床边,仿佛早就知道机关所在,掀开床板,从暗格里刨出一个装满了钞票、金条和各种票证的铁盒子。
这是他们夫妻二人多年来搜刮的全部家当。
抱着沉甸甸的铁盒,他头也不回地离去,将那具姿势诡异的尸体,永远地留在了这间冰冷的屋子里。
在胡同的一个无人角落,他将铁盒深埋地下,做好了标记。
随后,他僵硬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遥遥望向了另一个方向。
何雨水的神魂,在他那混乱肮脏的记忆海洋中,如同一台最高效的检索器,瞬间锁定了第一个需要清算的名字和地址!
——轧钢厂,财务科,刘科长!
一个在此次构陷娄家的事件中,负责伪造账目、罗织罪证,并提供了娄家海外关系“关键情报”的无耻小人!
也是瓜分娄家财物,分得最多的人之一!
此刻,刘科长正在家中,门窗紧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他正和老婆孩子一起,兴奋地清点着从娄家抄来的金银细软,一家人脸上都洋溢着发了横财的、病态的狂喜。
“爸!有了这些,我是不是就能买那个最新的上海牌手表了?”他那上中学的儿子,眼神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买!必须买!”刘科长得意地将一根小黄鱼在手里抛了抛,满脸陶醉,“等过两天风头过了,爸再给你弄辆永久牌自行车!”
就在这时——
“砰!砰!砰!”
沉重而急促的敲门声,如同地府阎王的催命鼓点,猛地炸响!
“谁啊?!大清早的敲丧呢!”
刘科长吓得一哆嗦,不耐烦地骂了一句,手忙脚乱地将财物胡乱塞进床底。
他骂骂咧咧地走到门口,凑到猫眼上往外一瞧,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脸肿得像猪头、笑得比吊死鬼还难看的……李怀德!
“李……李厂长?您不是……住院昏迷了吗?您怎么……”刘科长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浓烈的不祥预感冲天而起。
他犹豫着,还是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门。
门刚开一条缝,李怀德便如同一堵肉山般挤了进来,反手“砰”的一声,将门重重关上,顺手落了锁。
“李厂长,您这是……”刘科长看着他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疯狂抽搐。
李怀德没有回答。
他只是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的刘科长一家逼近。
房间里的光线仿佛瞬间暗淡,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和恶臭弥漫开来。
“你……你要干什么?!救命啊!!”刘科长的老婆终于承受不住这恐怖的压力,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回应她的,是李怀德脸上那更加诡异、更加残忍的笑容。
他缓缓地,抬起了布满抓痕和血迹的双手。
……
十分钟后。
李怀德面无表情地从血流成河的刘家走了出来。
他从刘家的衣柜里,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干部服,脸上、手上的血迹也被仔细清洗干净。
若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那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