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娄晓娥感觉自己即将被这片感官的汪洋彻底吞噬,灵魂都要被撕扯出体外的瞬间——
所有的风浪,骤然停歇。
何雨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那具滚烫的身体,依旧将她牢牢禁锢,那股霸道的气息,依旧将她完全笼罩。
可那致命的、让她沉沦的狂暴攻势,却在巅峰的前一秒,戛然而止。
这种从云端瞬间坠落的空虚感,比任何酷刑都更加折磨人。
娄晓娥迷茫地睁开被泪水和汗水浸湿的眼,视线一片模糊。
她只能看到那张属于何雨柱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轮廓模糊,却带着一种让她心悸的压迫感。
“看着我。”
一个清冷的、雌雄莫辨的、不属于傻柱的声音,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她混乱的耳膜,直抵灵魂深处。
是何雨水的本音!
娄晓娥浑身一颤,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混乱的神智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对上了那双眼睛。
那不是傻柱的眼睛。
那是一双神只的眼睛,深邃、古老、漠然,里面燃烧着要将她灵魂都看穿的烈火,以及……一丝玩味的、属于胜利者的戏谑。
“叫我的名字。”
那神魔般的嗓音,在她耳边,落下不容抗拒的命令。
“不是‘柱子哥’。”
“是我。”
轰隆!!!
这句轻飘飘的命令,像一道九天神雷,悍然劈开了娄晓娥最后的、也是最顽固的心理防线。
那是她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点属于“何雨柱妻子”的尊严。
是她在这场荒谬绝伦的禁忌之恋中,为自己寻找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她可以爱上一个夺舍了丈夫身体的鬼,但那个鬼,依旧顶着何雨柱的皮囊!
她可以在心里,自欺欺人地把他当成是何雨柱的某种延续!
可现在,这个恶魔,要亲手撕碎她这最后一点可怜的幻想!
他要她亲口承认,她爱的,不是何雨柱,而是另一个……女人!
“不……不……”
娄晓娥疯了一样地摇头,眼泪决堤,那张绝美的脸上,写满了被逼到绝境的崩溃与哀求。
“求求你……不要逼我……”
然而,何雨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双凤眸里没有半分怜悯。
她要的,就是她的崩溃。
她要的,就是一个完完整整,毫无保留,连同最后的尊严一起奉上的,彻底的臣服。
她低下头,用那灼热的唇,在她耳边,落下魔鬼般的低语。
“叫我。”
“否则,今晚,就到此为止。”
那声音温柔得足以溺毙神佛,内容却残忍到令人发指。
娄晓娥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股被强行中断的、足以让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极致渴望,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角落疯狂叫嚣。
她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听着耳边那既清冷又充满诱惑的魔音。
理智与本能,在进行着最后的、惨烈的搏杀。
最终,身体的诚实,战胜了一切。
她绝望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滴滚烫的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她张了张嘴,那声音,比蚊蚋还要微弱,却像是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耗尽了她所有的灵魂。
“雨……”
“……水……”
当这两个字,从她那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中,艰难地、屈辱地吐出的瞬间。
何雨水笑了。
那是一种属于胜利者的、得到了最完美祭品的、充满了无上满足与绝对占有欲的笑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