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近乎调戏的“小小的忙”，像一根引线，瞬间点燃了何雨水神魂深处那座积压了万年的火山！
她甚至没有动。
可整个指挥室，那由铅化钛合金浇筑的墙壁，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呻吟！
那层刚刚蔓延开的冰霜，在一瞬间，从森白化作了死寂的、吞噬一切光线的混沌灰色！
“再说一遍。”
何雨水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大，依旧是那雌雄莫辨的清冷本音。
可这两个字，却仿佛蕴含着宇宙终结的法则，让龙头那颗久经沙场、早已古井无波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说错一个字，今天，整个龙组总部，连同他和玄机子在内，都将从这个世界上被彻底抹去，连一丝因果都不会留下！
然而，龙头非但没有退缩，脸上那老狐狸般的笑容，反而愈发浓郁。
赌的就是你这份失控！
赌的就是你对床上那个女人的在意！
“凤主，稍安勿躁。”
龙头完全无视了那足以将S级高手都冻成齑粉的混沌杀气，慢悠悠地摆了摆手。
“龙组的典藏，于你如无物。我不要你的法宝，不要你的功法。”
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何雨水那双阴沉到极致的凤眸，一字一顿，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郑重。
“我只要凤主你……”
“一个承诺。”
承诺？
何雨水凤眸中的杀机，微微一滞。
她以为对方会提出什么瓜分灵泉空间、或是索要混沌之力的无稽要求。
没想到，竟只是一个承诺。
可她比谁都清楚，对于他们这个层级的存在而言，一个“承诺”，远比任何法宝、任何利益，都更加沉重。
那是一份……直指本源的因果契约！
龙头看着她神色的变化，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缓缓伸出三根干枯的手指，那上面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却又透着一股掌控乾坤的决绝！
“以此女为契！”
“我龙组，倾尽所有，助你救回你的爱人！”
“而你，何雨水！”
龙头第一次，直呼其名，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需应下我华夏，未来三次‘国运之征’！”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敌人是谁！”
“只要龙组发出最高级别的‘龙魂令’，你，必须无条件出手，护我华夏三次！”
轰——！！！
话音落下，整个指挥室，那已经凝固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番话的重量，压得寸寸碎裂！
玄机子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无比苍白！
他知道龙头在豪赌，却没想到，赌注竟然如此之大！
这不是交易！
这是枷锁！
这是要用一份凡俗的情爱，去为一尊逍遥世外、视万物为刍狗的无上神只，套上最沉重的枷锁！
是要将她那不可控的、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彻底与这片凡俗土地的兴衰气运，死死地捆绑在一起！
疯了！
龙头这个老家伙，彻底疯了！
何雨水沉默了。
那双足以洞穿万古的凤眸，第一次，失去了焦点。
她能感觉到，随着龙头话音的落下，冥冥之中，一张由亿万生灵的信念与这片土地的古老气运交织而成的大网，已经悄然张开。
只要她点头，这张网，便会立刻落下，将她与这片凡俗世界，结下无法斩断的因果。
她的骄傲，她身为凤主那与生俱来的、凌驾于一切之上的自由，在发出无声的、愤怒的咆哮！
可她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会议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