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名状,也是……一道催命符。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看清楚,从今往后,这天底下所有跟香有关的事,到底谁说了算。”
王忠躬着身,将一份密报呈给沈流苏。
他刚从崔元府邸的地窖回来,脸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惊骇。
“阁主,您料事如神!我们在崔府地窖的最底层,果真发现了一间密室!”他声音都在发颤,“密室里有三具棺木,打开后……是三名身穿咱们香卫服饰的男子!尸身不腐,胸口各插着一支‘引魂尾香’,就像……就像活人睡着了一样!”
沈流苏接过卷宗,目光一凝。
王忠继续道:“奴才核对了户籍,这三人,明面上都死于十年前的北陵修缮事故。可幽冥教竟用邪香续了他们的魂,让他们像傀儡一样潜伏至今!更骇人的是,”他压低声音,指着卷宗上的一处拓印,“其中一人的手腕内侧,烙着这个……‘癸亥’印记!”
正是当初那批被用于制作“初啼之息”的婴孩身上,独有的标记!
十年前的惨案,与更早的阴谋,在这一刻被一条无形的线彻底串联了起来!
“阿念。”沈流苏头也未抬,冷声吩咐。
一直静立在旁的少年阿念立刻上前。
他虽聋,但一双眼睛却能洞察秋毫。
沈流苏命他以那三支“引魂尾香”的残留香气浓度为引,结合崔府密道中截获的“信香”燃烧轨迹,复原这三个“活死人”十年来的行动路径。
不过半个时辰,阿念便在一张巨大的京城舆图上,用朱砂点出了七个看似毫无关联的地点……一座道观,两家香料铺,三处施粥的善堂,以及一间……尼姑庵。
它们全都以“焚香祈福”为掩护,构成了幽冥教在京城地下的联络网。
沈流苏看着地图,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却并未立刻下令抓人。
她只是不动声色地命人放出风声:“香语阁新立,人手短缺,香卫将扩编至三十六人,三日后于阁中遴选。”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消息如长了翅膀般飞遍了京城。
次日黄昏,一名道士模样的中年男人,便鬼鬼祟祟地潜入香语阁外围,试图向守门侍卫投递一份“荐举名单”。
他没能走出三步。
沈流苏亲自出现在他面前,素手轻抬,拦住了他的去路。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轻轻吸了吸鼻子,随即淡淡开口:“道长,你带来的香,味道太重了。”
那道士脸色剧变,转身欲逃,却已被从天而降的香卫瞬间制服。
从他怀中,搜出了一卷用油纸包裹的“信香母本”……那正是操控所有地下据点,传递香咒密令的源头!
是夜,万籁俱寂。
沈流苏独坐密室,将母亲的画像投入火盆,待其化为灰烬后,小心地将香灰混入“逆息香”中,点燃于那面布满裂纹的沈家罗盘之上。
嗡……!
金光再现,萧玦那道册封的诏令投影缓缓浮现。
然而就在此时,光影猛地一阵扭曲,一道沙哑而怨毒的女声,仿佛从罗盘的裂隙深处传来,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在她耳边低语:
“你杀了我……可你忘了,玄冥子……本就是你的一部分……是我……是你啊……”
是幽冥女王的声音!
她果然没有彻底消散,而是残存了一缕意识在罗盘之中!
沈流苏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她只是抬起手,用指甲划破指尖,将一滴殷红的血珠,精准地弹入了罗盘最深的那道裂隙之中。
“是吗?”她厉声喝问,声音如淬了冰的刀,“若你真是我血脉相连的先祖,那便告诉我……我娘临终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那团盘踞在罗盘中的黑雾猛地一滞!
随即,仿佛被戳穿了最致命的谎言,它发出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