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悔,和她们的冤,一起烧给这天地听吧。”
青烟袅袅升起,带着一丝安详的檀木与草木混合的气息,在夜色中缓缓散开。
翌日,京中风向大变。
一幅名为《香魂图》的雕版画,描绘着香史馆外万民祭拜的场景,被各大书坊印制出来,一经发售便被抢购一空。
更有说书人,在勾栏瓦舍里添油加醋地讲起了“香主断案”的新段子,末了还要加上一句广为流传的唱词:“一缕烟,照肝胆,十年血债用香还!”
就在这万民传颂的热潮中,阿念行色匆匆地前来禀报。
“首使,刑部大牢传来消息,兵部侍郎崔元衡昨夜在狱中咬舌自尽,却没能死成。”
沈流苏眉梢一挑:“哦?”
阿念的脸色有些古怪:“狱卒发现他时,他满口没有一丝鲜血,反而吐出了许多黑色的、胶水般的黏液。”
沈流苏嘴角浮现一抹冷意那香毒早已侵入骨髓,改变了他的体液,让他连求死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追魂引已入髓,连自杀都成了一种惩罚。”她望向宫墙深处,那里是更加盘根错节的权力中心。
“下一个,该轮到谁来闻一闻自己的罪了?”
她话音刚落,庭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负责香史馆值守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骇欲绝的神色。
“首使!不好了!香史馆……香史馆开馆次日清晨,值守的兄弟急报:昨夜三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