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立刻站起身。
赵海重重地叹了口气，也跟着站了起来，三人先后离开了这间充满金钱味道却失去最初理想的会议室。
留下褚明智一个人僵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预想过李道生会不满，会讨价还价，却独独没料到，对方会是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绝，甚至不屑于他那“天文数字”的补偿。
那孩子……他竟然真的对这笔巨款，毫不动心？
他一直都知道李道生一直重情重义，不看重金钱。
但是这已经不是普通钱的地步了。
那是有可能实现阶级跃迁的，只要依附上红衣资本，所有人的事业将不是上一个台阶那么简单，而是直接上一层楼。
褚明智哀叹，李道生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
如果红衣收购ZG，而李道生还不跟ZG签约，不说金钱收入泡汤，可能连红衣资本少东家沈泽楷也得罪了。
得罪了那样的人物，以后想要做什么事情都难啊。
这也是褚明智矛盾的点，他知道沈泽楷是因为李道生才收购的ZG。
如果没有李道生，有大把的传统强队可以选择。
现在李道生拒绝签约ZG，可能会让这起收购直接烂掉。
导致最后人财两空。
但是褚明智没有办法，收不收购是沈泽楷的事，但答不答应却是褚明智的事。
如果他拒绝了就是不给沈少面子，以后想要继续混娱乐圈，可能就事半功倍了。
所以他才会让利李道生那么多，而且也不强迫李道生签约。
如果李道生同意那就皆大欢喜，如果不同意，那也是你们双方的事。
他只能尽量做到两边不得罪。
走廊里，李道生走在最前面，步伐很快，带着一股压抑的戾气。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在他冷硬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江逾白快步跟上，与他并肩，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没事吧？”
李道生脚步未停，目视前方，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厌烦：
“阴魂不散。”
他可以接受ZG被收购，他可以接受没有股份，但为什么是红衣资本收购？
从一开始褚明智激动的说出红衣资本这个名字开始，结果已经注定了。
不管褚明智后面开出什么样的结果，李道生都不可能同意的。
夏日的阳光炙烤着柏油路面，蒸腾起扭曲的热浪。
车流喧嚣着从身边驶过，带起一阵阵燥热的风。
三人站在园区外的路边，与身后光鲜亮丽的ZG大楼形成了突兀的对比。
李道生深吸了一口混杂着汽车尾气的灼热空气，率先转过身，面对江逾白和赵海。他清俊的脸上没有了刚才在会议室里的冰冷决绝，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清晰的歉意和沉重。
“逾白哥，海哥，”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种消耗后的沙哑，“刚才……对不起。我没有征求你们的意见，就直接做了决定。”
他的目光扫过两位亦兄亦友的伙伴，最终落在赵海身上，语气更加诚恳：“褚明智给出的条件，尤其是那5%的变现，不是小数目。
我一拍桌子走人，等于把你们应得的那份也一起推掉了。是我太冲动，欠考虑了。”
他清楚，对于职业选手和教练而言，那笔钱意味着什么。
那是多少人奋斗多年都可能无法企及的财富保障。
而因为他与那所谓“血亲”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和厌恶，他几乎是本能地、不容置疑地斩断了这次合作，也连带让两位兄弟的利益受损。
江逾白没说话，只是走上前，用力拍了拍李道生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李道生微微晃了一下。
他的眼神里没有半分责怪，只有一种“你这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