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
等到看完了这一场直播，他妹妹一个人抱着手臂瑟瑟发抖地睡了过去。
空气很安静，安静地他只能听到妹妹的呼吸声，可他却也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有一些冷了起来。
他尝试着闭上眼睛，就如同之前一样进行毫无意义的睡眠。
只是这一次，他一闭上眼睛，就有一张鬼脸突然出现。
杭梁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他催眠着自己睡觉睡觉，然而越想睡却越是睡不着。
那些恐怖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重播，黑暗的房间里他瞪着大眼睛，默默地伸手将被子拉到了头顶。
“呼……呼……”
不知道是风声还是妹妹的呼吸声，他压根不敢拉开被子查看。
自从情绪病晚期之后，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等到他妈妈早上来看他的时候，就看到他整个人被盖进了白色的被子里，这一刻他妈妈的心脏差点儿就被吓得爆炸了。
她连忙扑过去，“儿子！儿子！”
她一把掀开被子，就看到睁着眼睛的杭梁，他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儿子，你没事儿吧？这是咋了？”
杭梁嘴角扯出来一个微笑，“托杭冬的福……”
“你……你说话了！你还笑了！”他妈妈一脸震惊，手一抖差点儿就把饭盒给掉在了地上。
她连忙出去找人，“医生，我家孩子笑了！”
医生们很快赶来，看到杭梁虽然疲惫但确实带着一丝微弱却真实的笑意时，也都感到难以置信。
情绪病晚期患者的神经反馈系统通常已经陷入沉寂，自发产生并表达情绪，这几乎是医学记录上的奇迹。
“发生了什么？”医生开口询问道，同时手里忙碌地拿出仪器，仔细地检查着杭梁的各项生理指标。
很快大脑活跃区域的扫描图出现，杭梁与情绪反应相关的杏仁核，前额叶等区域出现了久违的虽然微弱但清晰的活动信号！
“奇迹……这简直是奇迹！”
李教授声音颤抖，“杭太太，杭梁昨晚经历了什么？所有细节，请务必告诉我！”
杭妈妈这才想起女儿杭冬，连忙把还在沙发上蜷缩着睡觉的女儿摇醒，“昨晚你和你哥干了什么？”
杭冬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说，“就，就看了一个直播，玩那个新出的全息恐怖游戏，哥他陪我一起看的……”
“怎么了？”
她昨天晚上也就是想起了医生说的尽量多用一些娱乐活动来刺激病人。
恰巧她又看到了虾虾的直播，自己一个人看着也挺害怕的，就拉着她哥一起看。
可现在……她闯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