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让见多识广的王都使者们暗暗心惊。
欢迎宴会在修缮一新的领主府大厅举行。菜肴算不上极尽奢华,却都是北境的特色与储备的精华,分量十足。席间,奥莉薇娅作为大管家,举止得体,言辞周到,将鸦林镇的治理成果、面临的困难以及对王国的“忠诚”(在特定前提下)表达得淋漓尽致。
然而,暗流始终在涌动。
一位隶属于特拉哈恩派系、面容倨傲的曼塞尔德伯爵,在酒过三巡后,看似随意地开口:“谢无疾男爵,听闻你麾下有一位……‘黑女巫’?不知今日可否引荐?我等对这等奇人异士,颇为好奇。”
这话语看似客气,实则包藏祸心,直指谢无疾“勾结黑暗力量”的指控。
大厅内的气氛瞬间一凝。
谢无疾放下酒杯,用左手慢条斯理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目光平静地看向曼塞尔德伯爵:“艾莉莎女士是我聘请的技术顾问,专注于研究对抗亡灵与虚空能量的方法。她性情孤僻,不喜交际,此刻正在实验室进行一项关键研究,关乎下一场守城战的成败,恐怕无暇前来。伯爵若对亡灵法术有兴趣,待战事稍歇,我可安排您去前线,近距离观摩亡灵巫妖的‘风采’。”
他不软不硬地将话题挡了回去,甚至反将一军,暗示对方不知前线疾苦。
曼塞尔德伯爵脸色一僵,讪讪地不再言语。
另一位星辰教团的大主教则更直接一些,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谢无疾:“男爵,你身上的伤势,似乎……萦绕着一股不同寻常的黑暗气息?不知是如何所致?教团对于净化黑暗,颇有心得。”
这几乎是直接质疑谢无疾是否已被黑暗腐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谢无疾身上。
谢无疾缓缓抬起自己吊着的右臂,隔着绷带,轻轻按在伤口的位置,脸上露出一丝混合着痛楚与冷冽的笑容:“大主教好眼力。这伤势,正是拜巫妖的‘死亡一指’所赐。当时情况危急,为保护身后将士与城镇,不得已用了一些非常手段硬接了下来。这气息,便是规则之力残留。教团若有好方法,能助我驱散这附骨之疽,我感激不尽。毕竟,多一份力量,就能多杀几个亡灵。”
他坦然承认,并将原因归结于守护,同时将难题抛回给对方——你们不是要净化吗?来,试试看。
那大主教闻言,脸色微变。死亡规则的残留?这已经超出了普通净化术的范畴,一个不好,可能引火烧身。他沉吟片刻,终究没有接话。
法拉米尔王子适时地举起酒杯,打断了这微妙而紧张的气氛:“男爵与北境将士的牺牲与功绩,王国绝不会忘记!让我们共同举杯,敬所有为守护刚铎而战的勇士!”
宴会在表面和谐、实则暗藏机锋的氛围中继续进行。
谢无疾始终保持着冷静与克制,左手举杯,谈笑自若,但那份重伤未愈的虚弱,以及偶尔因牵动伤势而微微蹙起的眉头,都清晰地落在所有使者眼中。
他在示弱,也在示威。
他在告诉王都的所有人:我谢无疾,为了北境,连死亡规则都敢硬抗,身负重伤依旧站在这里。你们若想摘桃子,或者玩什么花样,最好先掂量掂量,能否承受得起北境的怒火,以及……我谢无疾,还有多少隐藏的獠牙。
宴会结束后,安排使团入住驿馆。法拉米尔王子以商讨军务为由,留了下来,与谢无疾、奥莉薇娅进入了密室。
只剩下核心几人时,法拉米尔王子脸上的客套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与凝重。
“谢无疾,你跟我交个底。”他直视着谢无疾的眼睛,“你的伤,到底有多重?还有,你那份宣言……究竟想走到哪一步?”
谢无疾靠在椅背上,用左手揉了揉眉心,终于卸下了一丝伪装,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疲惫。
“伤很重,规则之力的侵蚀不是那么容易清除的。但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他坦然道,“至于宣言……殿下,从特拉哈恩勾结静默修会,将手伸向北境,试图用瘟疫和暗杀毁掉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