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干道蔓延。
无线电里充斥着各种混乱到极致的呼叫:
“这里是燕京警备区!西客站失守!重复,西客站失守!请求支援!请求……”
“朝阳分局报告!我们被包围了!弹药即将耗尽!它们……它们根本不怕子弹,除非打头!”
“救命!谁来救救我们!我们在……”
李云鹏站在沙盘前,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铁铸。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被刻刀加深,紧抿的嘴唇毫无血色。参谋和通讯兵们穿梭忙碌,但每个人都竭力保持着镇定,只是那急促的脚步声和键盘敲击声,暴露了形势的严峻。
“我们的部队到哪里了?” 李云鹏的声音沙哑,却稳定得如同磐石。
“报告首长!陆军第xx集团军先头装甲团已抵达北五环,正在建立阻击阵地!第xxx摩步旅正在向市中心突进,试图打通连接各区的生命通道!陆军航空兵各中队已升空,负责战场侦察和重点目标清除!”
沙盘上,几支蓝色的箭头,代表着人民的军队,正逆着那一片赤红,坚定地刺入混乱的漩涡。
“告诉前线所有指挥员,”李云鹏的目光扫过沙盘上每一个激烈交火的区域,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不是平叛,也不是维稳。这是一场战争!对手是毫无人性、只有毁灭本能的怪物!允许他们使用一切必要手段,授权攻击所有确认感染的移动目标,以保护未感染群众和维持防线为第一要务!”
他顿了顿,补充了最关键的一句,声音沉重如铁:“在无法区分感染与非感染人群,且局势失控的区域……准许……无差别火力覆盖。”
命令传达下去,指挥部里出现了片刻的死寂。所有人都明白这道命令背后意味着怎样的残酷与决断。但,这就是战争,一场文明与灭亡的战争,没有温情脉脉的余地。
燕京市,北五环,建材城路口。
钢铁与血肉的碰撞,在这里上演得淋漓尽致。
十二辆99A式主战坦克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组成一道错落有致的防线,巨大的125毫米滑膛炮放平,对准了前方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尸群。炮口每一次喷吐火焰,都会在密集的尸潮中犁开一道长达百米的血肉走廊,残肢断臂混合着黑色的粘稠液体四处飞溅。
然而,这毁灭性的火力,对于数以万计毫无恐惧的丧尸来说,依旧显得杯水车薪。它们踏着同类的残骸,以远超常人的速度继续冲锋。
“装填高爆弹!距离800,集火射击!” 坦克营营长对着无线电嘶吼,他的坦克内部弥漫着硝烟和金属灼烧的辛辣气味。
“营长!左翼!左翼尸群上来了!数量太多,炮塔回转跟不上!” 耳机里传来焦急的呼叫。
“步战车!上前!用机关炮和并列机枪给我挡住它们!” 营长猛地一拍车体。
位于坦克后方的04A式步战车立刻前出,30毫米机关炮发出沉闷而致命的“咚咚”声,如同死神的节拍。每分钟数百发的射速形成的弹幕,如同一把巨大的镰刀,将冲近的丧尸成片扫倒。车载的7.62毫米并列机枪也喷吐出火舌,精准地点射着漏网之鱼。
步兵们已经下车,以步战车和坦克为依托,组成了最后的射击线。95式自动步枪的短点射声清脆而密集。他们大多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面孔,此刻却要面对远超训练中最残酷想象的敌人。
一个士兵看着眼前那张扭曲腐烂嘶吼着扑来的面孔,扣动扳机的手微微颤抖,子弹打在了对方的胸口。那丧尸只是顿了顿,速度丝毫不减!
“打头!瞄准头部射击!” 班长声嘶力竭地提醒。
士兵猛地抬枪口,“砰!” 丧尸的额头爆开一团黑血,应声倒地。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另一只丧尸已经从侧面扑来,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划破他的面颊。
“小心!” 旁边的战友一个精准的短点射,将其爆头。
“谢……谢谢……” 士兵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握着枪的手却稳定了下来。恐惧依旧存在,但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