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萌生了投效柴皓、追随这位旷世雄主的念头。
这便是柴皓令人折服的非凡气度!
若非世代效忠朝廷的西军家风已深入骨髓,只怕韩世忠当即就要俯首称臣了。
柴皓目光如电,洞悉韩世忠神色间的踌躇,却未急于招揽。
毕竟这世道,能轻易落草为寇者终究稀少。即便如武松这般好汉,最初也是安分守己的良民。
对世代将门的韩世忠而言,忠君之念更非朝夕可改。
柴皓今日不过是在这员虎将心中埋下颗种子罢了。
留韩世忠性命,既因惜才,更因早将其视为囊中之物。待他日风云际会,这颗种子自会生根发芽。
不杀之恩,韩某铭记!但若他日战场相逢,纵使不敌,韩某也必死战到底!
韩世忠抱拳辞别时,柴皓只是淡然一笑。
这才是青史留名的韩良臣!若因小惠背弃世代忠烈门风,与趋炎附势之徒何异?
柴皓所求的,是待这匹千里马长成之际,再亲手降服。驯服名将如驯烈马,个中滋味妙不可言。
望着韩世忠远去的背影,柴皓嘴角微扬。这征服天下的野望,倒叫人热血沸腾。
众将见主公如此气度,更觉有古之明主风范。放虎归山,正似昔日李世民释尉迟恭,诸葛亮纵孟获,皆是为日后收服英雄埋下伏笔。
可惜这个年代还没有这个说法,不然他们定会高喊:主公这招,全是套路!
韩世忠前脚刚走,柴皓就率军攻占了鄜延路的中军大营。
冲天的火光中,四散奔逃的鄜延路败兵将恐慌带到了周边营地。济州等地的官军和民夫连梁山好汉的影子都没见着,就争先恐后地向济州城逃窜。
唯有鄜延路先锋王渊的前军还保持着镇定。但当中军方向燃起的火光映红夜空时,王渊也不得不整顿兵马前往救援。
夜行军途中,因夜盲症掉队的士兵不计其数。等走到半路,部队已经减员三成。就在此时,埋伏多时的武松、鲁智深等梁山步军突然杀出...
杀啊!
轰隆!
漆黑的夜色中,喊杀声与霹雳炮的轰鸣响彻云霄。
有埋伏!
中计了!
王渊率领的先锋营顿时乱作一团。
不许乱!列阵迎敌!
身经百战的王渊临危不乱,试图组织防御。他麾下的先锋营虽有些慌乱,倒也不像刘延庆的中军那般不堪一击。
人可以镇定,战马却不行。在轰天雷凌振精准的炮击下,百余匹战马和数百匹驽马全都惊了。马匹嘶鸣着四处狂奔,有的骑士被甩 背摔断手脚,更有步卒被乱马撞得骨断筋折。
眼见核心骑兵被惊马带走,王渊长叹一声。中军方向的火光与寂静已经说明了一切——鄜延路大军,彻底败了。
王渊的援军在此遭遇埋伏,被打得措手不及,败局已定。
久经沙场的王渊迅速在脑海中还原了战况。梁山人马定是派出一支精锐,绕过先锋营夜袭刘延庆疏于防备的中军,同时另遣一队在半路设伏,专候他的援兵。
王渊所部连夜急行军,士卒多有掉队,行进十里后已显疲态。梁山伏兵以逸待劳占尽优势,更兼霹雳炮这等利器,王渊岂有不败之理?
梁山贼寇中竟有精通兵法之人!可恨刘延庆无能,断送我鄜延路百年威名!王渊咬牙怒喝,当即下令:全军撤退!往济州方向撤,不得恋战!
夜色如墨难辨方向,虽得军令有序撤退,终究难逃溃败之局。至此,鄜延路兵马与朝廷官军全线崩溃。一夜之间,十余万大军兵败如山倒。
此战主帅刘延庆逃得最快,此刻已带着儿子刘光世及百余亲兵奔至济州城下。速开城门!本帅刘延庆!
天色渐明,城头守军看得分明。这位统领十万大军的统帅披头散发,满面尘灰,身边仅剩的百余名亲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