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对了!U盘!苏晚!追杀!
陆巡的出现虽然惊悚,但他刚刚从致命的追杀中救了自己!而且,他提到了苏晚的死!他知道内情!
无数疑问瞬间淹没了陈默。
“苏晚……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自杀?那个U盘里有什么?那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们?你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你……”问题像连珠炮一样从陈默嘴里蹦出来,他急迫地需要答案,需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来解释这彻底失控的一切。
陆巡抬起手,打断了他连串的提问。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是陈默记忆中那个阳光少年绝不会有的姿态。
“没时间细说。”陆巡的语气急促而冷峻,“他们很快会找到这里。我们得立刻离开。”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落在陈默身上。
“陈默,你听好。从现在开始,你看到的、听到的、经历的一切,都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信任我,或者死。没有第三条路。”
他的话冰冷而残酷,没有丝毫迂回的余地。
陈默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看着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无尽风暴的眼睛,心脏一阵阵地抽紧。
信任一个“死”了五年、突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卷入致命漩涡的发小?
还是相信那些手段狠辣、装备精良、明显要置他于死地的追杀者?
他似乎……根本没有选择。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命运粗暴拖拽的无力感包裹了他。他深吸了一口冰冷污浊的空气,努力让自己颤抖的身体平复下来。
“……我该怎么做?”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多了一丝认命般的艰难决定。
陆巡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极细微的、类似如释重负的情绪,但很快消失不见。
“跟着我。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不要问,不要停,只管跑。”他言简意赅地命令道,同时将手电光压低,扫视着地下室内部。
这是一个废弃的储藏室,堆满了破烂的家具和杂物,空气污浊不堪。除了他们进来的那扇铁门,似乎没有其他出口。
陆巡的目光锁定在房间最里面,一堆覆盖着破旧帆布的杂物后面。
他走过去,用力掀开帆布,后面露出的不是墙壁,而是一个锈迹斑斑的、像是老式通风管道口的铁栅栏!栅栏的螺丝早已锈蚀,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里。”陆巡言简意赅,从靴子里再次拔出那把军用匕首,用刀尖撬进栅栏与墙体的缝隙,用力一扳!
“嘎吱——”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响起,几个锈死的螺丝应声崩断!整个铁栅栏被他硬生生撬了下来,露出后面黑黢黢的、散发着一股更难闻气味的管道口。
“进去!”陆巡命令道,没有丝毫犹豫。
陈默看着那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洞口,胃里一阵翻腾。但身后的铁门外似乎隐约又传来了脚步声和撬动的声响!
没有退路了!
他一咬牙,俯下身,摸索着钻进了那个冰冷的、布满锈迹和黏腻污物的管道口。
里面狭窄逼仄,只能匍匐前进。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铁锈、淤泥和某种生物腐败的恶臭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
陆巡紧随其后钻了进来,并将那个被撬开的铁栅栏大致还原,挡在身后,虽然已经无法完全闭合。
“向前爬!别回头!”陆巡的声音在狭窄的管道里显得沉闷而压抑。
陈默忍着强烈的呕吐欲,凭借着一股求生的本能,在绝对的黑暗中艰难地向前爬行。手掌和膝盖摩擦着冰冷粗糙的管壁,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管道似乎向下倾斜,然后又向上,如同一个迷宫。
他不知道爬了多久,直到手臂酸软,几乎抬不起来,直到那股恶臭几乎让他昏厥。
终于,前方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光亮,还有隐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