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砚秋说的这些,全都是经验之谈,没有半点科学依据。
可偏偏,这些“土办法”,却正好解开了他心中盘踞多日的困惑。
林晚晴虽然听得半懂不懂,但她能感觉到,李砚秋的这番话里,蕴含着一种源于实践的自信。
不知过了多久。
“啪!”
一声脆响。
陈老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老眼重新亮了起来。
“就这么定了!”
老人的声音,洪亮如钟,充满了决断。
“明天!我们就改道,去你说的这个地方看一看!”
“陈老!您三思啊!”
郭振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不赞同。
“这太儿戏了!”
“我们的勘探路线,是经过无数专家反复论证的!怎么能因为他一个乡下人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就全盘推翻?”
林晚晴的脸上也带着一丝忧虑。
“老师,这件事,是不是太草率了?”
陈老却摆了摆手,态度坚决。
“我意已决。”
他的目光,扫过郭振,最后落在了李砚秋身上。
“有时候,实践经验,比书本上的死知识,更管用。”
“我相信砚秋小同志的判断。”
这个决定,让所有队员都震惊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考察队一行人,就在招待所门口集结完毕。
郭振的安保队全副武装,崭新的军用水壶,锃亮的军靴,每个人都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军包,精神抖擞。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砚秋。
他就穿着一身打了补丁的旧衣服,脚上一双布鞋,手里拎着一把砍柴刀,身后背着一个干瘪的布袋。
郭振看着他这身寒酸的行头,嘴角露出一丝轻蔑。
“陈老。”
他走到陈老身边,压低了声音。
“您真要让这么个泥腿子给我们带路?”
“这深山老林的,可不是他们村后的那片小土坡。”
“他要是把我们带到沟里去,出了事谁负责?”
陈老瞪了他一眼。
“郭振同志,注意你的言辞。”
郭振碰了个钉子,脸色有些难看。
他走到李砚秋面前,下巴微微抬起,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道。
“小子,听着。”
“进了山,跟紧点,别给我们拖后腿。”
“要是撑不住了,就早点说,别死要面子活受罪。”
李砚秋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进入深山,队伍很快就感受到了压力。
山路崎岖,根本没有路。
所谓的路,不过是野兽踩出的小径,被茂密的灌木和藤蔓覆盖。
安保队员们虽然体能出色,但在这种复杂的环境里,一身的力气根本施展不开。
他们手里的制式装备,反而成了累赘。
“他娘的!这什么鬼地方!”
一个队员的裤腿被带刺的藤蔓挂住,差点摔倒。
“郭队,咱们歇会儿吧,这路也太难走了。”
郭振的脸色也很难看,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回头看了一眼,队伍已经拉开了长长的一截。
陈老和几个研究员,在队伍中间,被保护得很好,但也走得气喘吁吁。
再看李砚秋。
郭振不禁一怔。
只见李砚秋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如履平地。
他手里的砍柴刀挥舞自如,总能精准地劈开挡路的荆棘。
他的脚步轻快而稳健,从不走冤枉路,专挑那些看似难走,实则省时省力的捷径小路。
安保队员们需要合力才能爬上的一块陡坡,他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