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鬼的回答堵死了喻千惠还没出口的第三个问题，所以她想了想，干脆换了一个问题。
“夜市的客人和摊位老板还有兼职员工之间的真实关系是怎么样的？”
“你要是都这般问，还不如不问的好，好在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红衣男鬼幽幽叹了口气，“老板亦是客人，客人亦是员工，员工亦是……商品。”
听着前面两句“亦是”，喻千惠还以为红衣男鬼会说出第三个“员工亦是老板”，没想到却听到了一句“员工亦是商品”。这短短十八个字，信息含量可太多了。
得到有用信息的喻千惠，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了些，原本清冷的气质如一汪春水化开，才叫人发觉她原来有一双柔和的杏眼。
红衣男鬼愣了一秒，然后颇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摊位又来人了，人家就不和你多说了。”
男鬼转身欲走，却被喻千惠叫住了。
“对了，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喻千惠眉眼弯弯地看向红衣男鬼，“你可愿意，回答我这多出来的第4个问题？”
喻千惠的话语一出，红衣男鬼血衣上已经安静了许久的红唇骤然骚动起来，但这一次，红衣男鬼没有放任她们吵闹，唇上洇上血色，双手一压，红唇的骚动便被镇压了下去，而他那比其他红唇都更鲜艳的血色唇瓣一张一合，格外郑重地吐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虞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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