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时候,
就会知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张祈灵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他人发现他身上的那种奇异感,他清澈的眼眸中,仿佛沉淀着千年的冰雪,带着一种漠然的清冷,却并不恍若隔世,那里头明明有难察的希冀闪烁。
黑瞎子想,或许是渴望和好奇,而且这个哑巴,似乎更想要融入这个纷扰的世界。
那是真正淡漠于世,永远在赶路的张启灵,所不会拥有的停滞不前。
怀揣着,
对整个世界期待的哑巴啊。
就像是刚出生的襁褓婴儿,他会喜欢聆听一切的声音、好奇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模样或者去品尝世间所有的酸甜苦辣。
这个哑巴,没有因呼啸的风声而去寻找源头的喇嘛庙,也无印象当中去陪伴母亲白玛的三日寂静,他更是从来没有像真正的张启灵那样,风餐露宿的过活每一天。
所以,他对一切好像都是带有强烈执念的。
正因他没尝试过这些滋味,所以才会毫不掩饰那种好奇心,这一点,倒是和吴峫的某种探知欲劲头还挺像。
所以,黑瞎子很顺利地就将他带走了,谁知道呢,大概是张祈灵好骗到不用拿糖去搪塞,真是孩童性情。
黑瞎子握着方向盘,不时偷瞄后方,也许刚才将张祈灵甩在副驾驶彼此会更方便交流一些,但是前面自己是听从雇主所说,故意让张祈灵坐到后位上的。
这只是赚钱的一项工作,黑瞎子其实并不用顾及对方的想法,但怎么就是这么烦呢。
黑瞎子不想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抽烟,只能难耐的磨着牙,张祈灵这时候却动了起来,虽然幅度很小,他的头微微偏向外头,好似看到了什么,泄出的威压使得黑瞎子也如临大敌,雇主是为了方便张祈灵看到外面吧?
他顺着张祈灵的目光往外探看,结果发现那只是一户并不起眼的古董店,自己观察到吴家的那个小三爷已经和张祈灵认识,但没想到,吴峫连家底都跟张祈灵说了。
然后,黑瞎子也发现了那种不对劲,可他却没有停下踩油门的脚,他看了眼车里的时间,是上午十点整,他伸出一只手拉开车的抽屉,拿出一种安神的香薰,自己随手拿着打火机去点燃,这种奇异的味道大概在飘散,但黑瞎子自己却闻不出来,那种无法用肉眼得见的奇香,正有目的性的席卷着张祈灵。
这车包括里头的一切都是被雇主采买好,送到黑瞎子面前的,自己只不过是根据指示做事而已,但那种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
不是害怕,他黑瞎子从小到大就没有怕过的东西,就是心窝里像盛着一碗水,老是随着自己的下一步动作不停晃动,唯恐撒出来,不可控的泼了满地。
张祈灵在后座上,不知道是不是闻到香味的缘故,无端的打着瞌睡,刚开始还能用意志挣扎一会儿,后面就撑不住渐渐阖上了眼。
黑瞎子用余光看着,大概知道了这是香薰的问题,以张祈灵的警觉性根本不可能就这么睡着。
那位雇主,算准了很多事情,连针对于这位哑巴昏睡的东西和自己点燃的时间,都算的刚刚好。
见张祈灵彻底睡熟,黑瞎子挑着眉,便开车折返,他眸中带着发现猎物的兴奋,开车的势头也猛的吓人,像是玩越野一样,就是这么颠,张祈灵都没醒过来,可见那药效有多大了。
黑瞎子想见见那位现世诸葛亮,人家不想出来,不耽误自己想去看他啊,而且这人怎么那么会预测一切的事物。
待黑瞎子稳稳停住车,他下车就用车钥匙直接将车锁住,这一路窥探的眼线弄的自己很不舒服,他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烦躁的不加遮掩。
“老板,咱不打哑谜了,您给我这么多钱,我却连你面都没见过,兜里揣着那么多红票票,瞎子我也会良心不安啊。”
平摊在躺椅上的老头,没有起身的想法,他拿起自己脸上盖的书,露出一张还算慈祥的脸,“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