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罗鱼寄生的血尸头颅。
而此时,因为它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死亡,甚至连张大嘴都来不及闭上,它从喉管里延伸出来的黏腻的触手,在这时候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但却只是让自己那满口绽放的难看“花瓣”,显得更加得可怖。
张牙舞爪间,它再没有任何的支撑力,这让它坠下去时,发出了格外大的扑通落水声,而水底里的生物,也趁此机会,开始拼命蚕食着那失败者的尸体,它们不停的在里头翻涌,撕咬与游动的声响纠缠地越发激烈。
张祈灵将墙面上那点字的样子,记了一遍后,才攥紧了吴峫的手,转过头来,看着底下深不见底的漆黑水域,开口道,“还有。”
“还有啥?不会还蹦出来寄生种吧,异形里的那种?我靠啊,刚才差点把我火给熄了,差点两眼一抹黑!”胖子问着一旁的张祈灵说的是什么意思,而他整个人如今全然扒在了小哥的身上,像只抽象的八爪鱼。
被他抱着的小哥眯了眯眼,补全了张祈灵未说尽的半语,“大家伙。”
“有多大?”黑瞎子这么问着,他现在踩着自己没了底胶的鞋,觉得自己本就雪上加霜的脚,更没什么安全感了。
小哥偏头,用耳朵去仔细地听,楼梯下的静潭正不断的动荡,激起的水花拍打在石壁,像是蟒蛇在里头纠缠,他听力测验了一下,“体宽十米。”
“长呢?”吴峫问完,便恨不得拉着张祈灵把背贴到墙上,就怕小哥嘴里的那位大家伙,会把自己给拉下去。
张祈灵闭上眼,偏头也去听,但水面冲出东西来的那一刻,速度还是快到惊人,他几乎是用身体的本能反应去抽刀,一刃劈下去,那东西接触刀刃,却在昏黄烛光的光晕下,拼出了一阵璀璨的火星。
“是蛟!”解雨臣这么说完,便和霍道夫一起开枪,给张祈灵加了把力。
蛟睁开浑浊的眼,这里的环境已经让它退化了视力,衍卜寸立刻扣住了解雨臣和霍道夫的枪,屏着气,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发出声音。
没有指引的蛟,如今抻直了脖子,不断的用鼻子嗅闻,而张祈灵后退着,将手抹上自己的血,重新按在那串文字上,吴峫又气又心疼,却没法说话,只能将他的另一只手攥紧。
这一次他们面对的不是尸蟞破墙,而是门快速的翻转过去,张祈灵扯吴峫,吴峫扯胖子,胖子扯小哥……
一连串的互相拉拽,让他们快速到了另外的一个空间里。
而外头蛟在发现自己的猎物彻底失踪以后,便恼羞成怒的撞了一下楼梯,又缩回脑袋去吃自己的水底垃圾了。
它的体格巨大,这一撞,着实让众人差点以为这里的空间会塌下去,但幸好只是头顶上落下来一地碎石,震颤便停止了。
张祈灵站稳脚跟,被吴峫提着灯从上到下全部照了一遍后,吴峫便单手拽上他的领口,眸光颤动,他带着心疼,又焦急地吼出来,“你刚才又用血去抹什么?!本来身体里的血就不够用!这次是触发了机关,那下次怎么办?我知道你不是赌,你有把握!
但是伤害自己,摸着伤口取血的时候,你能不能想想我们会为你心疼啊!”
“我错了。”张祈灵垂着眼,答应的很顺从,他的意识会铭记吴峫给的每一个规训,但他永远是身体本能快过意志,不提痛,不肯悔,执拗的一塌糊涂。
所以吴峫,才会那么心疼他,别的小孩都是击败了黑暗势力,爬起来哭唧唧地朝自己信任之人露出伤口,只有他,只有他永远都在反复蹂躏痛楚的同时,不管不顾的继续抛撒自己的鲜血!
小哥是自己费尽多年时间才教好的,可吴峫,就是对这个唯自己主义至上的张祈灵没辙,他忠诚又独立,听话又偏执,自己该怎么教,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他爱自己这件事,怎么就这么简单?他爱他自己这件事,怎么就这么难?
好在,张祈灵的下意识直觉还是对的,这里的空间在封锁后,还是有一道暗门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