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来?哪怕一开始只能传少量数据,对于需要大量计算的项目,说不定也能帮上忙?” 这隐晦指向的 “网络雏形”,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小石子,既不会掀起惊涛骇浪,又能展现出超越常规的思考。
全程没有使用任何超越时代的术语,所有观点都基于 “逻辑推演” 和 “公开信息”,凌薇像在刀刃上跳舞,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 “安全” 与 “价值” 的平衡点上。
“凌薇同志,” 军装军官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打破了短暂的平静,“你说的半导体、光刻,欧美现在也还在摸索,相关技术细节都是高度机密。你所谓的‘国外期刊’,具体是哪几本?哪篇文章提到了这些?”
这个问题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戳凌薇的软肋!刘启明之前的调查显然没停,早已注意到她知识体系的 “异常”,此刻不过是借军官之口,抛出致命一击。
凌薇的心脏猛地一紧,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窘迫,像被问住的学生:“具体期刊名称我记不太清了…… 主要是我爱人顾廷铮同志,以前偶尔会带回来一些内部编译的《国外科技动态》,上面有零星的摘要和趋势分析。我记性比较好,看了就记在心里,平时没事就琢磨,把这些碎片信息拼在一起,可能很多想法都不成熟,让首长见笑了。”
她将所有 “异常” 都推给已故的顾廷铮,利用 “死无对证” 的优势,又用 “记忆力好”“爱琢磨” 作为补充,像给秘密穿上了一层保护衣。同时,她姿态放得极低,既表达了尊重,又巧妙化解了 “知道太多” 的嫌疑。
军装军官盯着她看了几秒,目光锐利得像要穿透她的伪装,可凌薇的表情坦然中带着一丝紧张,自然得没有任何破绽。就在这时,那位一直沉默记录的年轻专家突然停下笔,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审视:“凌薇同志,你对非欧几何和图论,有了解吗?”
这个问题像突然拐进的岔路,看似与计算机无关,实则是更隐蔽的 “知识测试”—— 非欧几何和图论远超普通工程师的知识范围,若凌薇能回答,必然暴露更深的知识储备;若答不上来,则符合她 “工程应用层面” 的能力画像。
凌薇立刻露出茫然的神情,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对不起,您说的这些我没接触过。我的数学水平,也就够应付工程上的计算,再高深的理论就不懂了。” 她果断示弱,像在划定清晰的 “知识边界”,彻底切断进一步试探的可能。
研讨会结束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几位专家没有给出任何明确评价,只是客气地与凌薇道别,可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像在酝酿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凌薇刚走出会议室,门内便陷入了沉默。银发老者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得像酝酿着风暴:“怎么样?”
年轻的记录专家合上笔记本,指尖轻轻敲击着封面,沉吟道:“很奇怪。她的回答太‘精准’了 —— 既符合她‘军属 + 爱好者’的身份,又能提供有价值的方向,全程没踩任何雷区。可正是这种‘精准’,反而透着不自然,像提前知道我们的考察范围,故意控制着输出的尺度。”
他顿了顿,补充道:“她对计算机发展的理解,不是零散的知识点,而是有体系的逻辑框架,这绝不是靠看几篇摘要、自己琢磨就能形成的。但…… 没有证据。所有回答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挑不出硬伤。”
陈教授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欣赏:“不管知识来源如何,她的思路确实有启发性,比很多专门研究计算机的研究生都清晰。现在正是缺技术人才的时候,这种能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很难得。”
“背景审查不能停。” 军装军官的声音依旧严肃,“顾廷铮接触过的所有资料渠道,都要重新查,包括他生前的同事、看过的文件。另外,要加强对凌薇的保护和观察,明面上的人撤下来,换隐蔽的,别让她察觉。”
银发老者沉默片刻,最终拍板,语气带着权衡:“结论:价值大于风险。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