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继续联系的盼头。
信的末尾,她反复叮嘱:“家里的户口本、身份证,千万别给外人看,就算是大夫也不行。有事多跟叔叔商量,安全最要紧。” 每一句话都透着关心,却像一道无形的墙,堵住了对方套取证件的可能。
写完信,她逐字逐句检查,擦掉多余的墨点,确保没有任何超越时代的词,连标点符号都仔细核对。这封信,既要骗得过 “捕蜂人”,也要过得了安全部门的审查,必须 “天衣无缝”。
第二天一早,凌薇按照规定,将信和十元钱交给通讯员。她知道,这封信像投入水中的石子,很快会在明处和暗处激起涟漪。
果然,午后刚下实验台,顾廷铮就借着 “讨论工作” 的名义,在实验室外的走廊等她。他穿着常服,袖口的纽扣扣得一丝不苟,眼神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家里的事,听说了?你母亲的腿,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您关心。” 凌薇垂下眼睫,露出恰到好处的愁绪,“就是家里困难,弟弟没工作,我也帮不上太多忙,心里着急。”
“研究所里有对口的帮扶单位,要是需要,我可以帮你问问。” 顾廷铮的语气很平和,却带着不容错辩的关切。
凌薇摇摇头,语气里带着点倔强:“不用麻烦您了,我寄了点钱回去,让他们先应付着。我能处理好,不想给组织添麻烦。” 这番话,既符合她 “要强” 的性子,又堵死了 “借组织之力” 的可能,彻底扮演了一个 “想靠自己的年轻同志”。
顾廷铮盯着她看了片刻,眼底的审视渐渐淡了,换成了一丝了然:“有困难别硬扛,随时找我。” 他没再多问,转身离开,走廊的光落在他身上,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另一边,刘启明拿着信的副本,在监测中心的灯下反复研究。信纸被他翻得发皱,每一个字都像被放大镜照过,可内容朴实得像普通家书,连 “第七机械厂” 的信息,经核实也是真的,找不出半点暗语或密码。
“太正常了,正常得不对劲。” 刘启明把信拍在桌上,语气里满是焦灼,“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姑娘,面对家里的难处和突然出现的‘好心人’,能这么冷静地分析、应对,甚至还能给对方‘指方向’—— 这不是普通年轻人能有的心思!”
他对助手下令,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立刻查那个‘省城大夫’,查他的底细、他最近的行踪,哪怕是跟谁聊过天,都不能放过!凌薇家乡的邮电所,加派人手,盯紧所有往来信件和汇款,我就不信,他们一点破绽都没有!”
一张无形的网,随着这封信,悄然撒开 —— 明处,是顾廷铮和安全部门的守护与调查;暗处,是刘启明的怀疑与追踪;而更隐蔽的地方,“捕蜂人” 的目光,也正紧紧盯着这封信的流向。凌薇像站在网的中心,看似被层层包围,却悄悄掌握了博弈的节奏。
深夜,宿舍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凌薇盘膝坐在床上,将心神沉入胸口 —— 星辉石正散发着淡淡的暖意,像一颗沉睡的星辰,在她的意识里缓缓苏醒。
能量突破临界点后,信息库的大门又打开了一道缝隙,关于 “空间信标” 与 “逆向追踪” 的知识,像潮水般涌入脑海。这些知识晦涩难懂,却带着震撼的力量:空间信标,是跨维度传输的 “坐标锚点”,每一个信标都会发出独特的能量波动;而逆向追踪,就是通过捕捉这些波动,解析能量特征,反推出信标的位置。
可这份力量,需要巨大的代价 —— 巨额的能量消耗,还有可能撕裂精神的负荷。凌薇能 “看到” 信息库里的警告,像用血写的字:“未达精神力阈值者,强行使用逆向追踪,轻则精神受损,重则意识溃散。”
她尝试调动精神力,模拟追踪的过程。意识里,无数道细微的能量丝线向外扩散,像探测的触角,可刚碰到 “空间波动” 的边缘,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回,脑袋像被重锤砸过,阵阵发疼。星辉石的能量只剩下 41
